李撼龍這個名字,彥斌不止一次提過。
雖無血親,卻一直把他看做真正的父親。
然而現在卻死在這個“父親”手里。
當然,真假還有待證實。
“我的秦州口音,被他稱為農民,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我跟李撼龍沒關系。”李重樓指了指徐天佑。
一句話,便讓他臉色由青變紅。
紅透耳根。
以貌取人,這種低級的事以前基本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但事關妹妹,不禁先入為主。
誰知道還真看走了眼。
這個“農民”無論是身手還是氣勢,都不是他能比的。
如今妹妹的事更是一場烏龍。
要道歉的是他才對。
但尊嚴不允許他跟李重樓低頭。
好在李重樓也沒把剛才的事重提,而是將話題一轉:“你們孤兒院院長高阿姨,是我師姐的長輩。”
“關于彥斌的一切,是她從高阿姨那打聽來的。”
“本想跟他好好聊聊,卻得到他的死訊。”
“如果你們同意合作,先帶我去彥斌的房間!”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是好是歹相信柳瓶兒自有判斷。
“瓶兒,咱們不能輕易信他,萬一被當槍使呢?”徐天佑見柳瓶兒皺著秀眉,勸道。
“我有自己的選擇,你不用多說。”柳瓶兒顯然不想聽他的。
把槍插回大腿上的系帶,對李重樓招手道:“跟我來。”
說完,不顧徐天佑急的抓耳撓腮,帶著李重樓走出辦公室。
來到三樓休息區。
打開一扇VIP室的門道:“這間房平常就是彥斌的。”
“除了我,別人沒有鑰匙。”
“如果他把東西放在俱樂部,那就只會在這。”
李重樓走進房間,打量著四周。
裝飾簡單,就像個五星級酒店,干凈整潔無異味。
連床單都疊的整整齊齊,沒有一絲褶皺。
床單上,還放著兩件迷彩服。
顯然是他來俱樂部玩的時候用的。
里面除了一個寫字臺和衣柜外,再無其他可以放東西的地方。
李重樓疾步走到臺前,拉開抽屜。
只找到一個筆記本。
衣柜里也只有幾件衣物。
床底更是空空如也。
“沒找到?”柳瓶兒見李重樓拿到筆記本后,依然到處搜索,滿臉疑問。
李重樓作罷搖頭。
看來,彥斌并沒有把那個底座放到俱樂部來。
現在只能祈求師姐那邊一切順利,把東西找到。
“這個筆記本我先拿走,打擾了。”李重樓晃了晃本子。
東西沒找到,還要繼續追查,說不定這個本子里記錄了一些線索。
“等等,我怎么聯系你?”果然如李重樓所料,柳瓶兒雖然不信他,但卻已經有了聯盟的意愿。
兩人互換了手機號碼。
在徐天佑的注視下,李重樓走出俱樂部大廈。
辦公室內,徐天佑滿臉不解:“瓶兒,就算彥斌是那個叫李撼龍殺的,我們自己報仇不行么?”
“為什么你要這么遷就那個農民!”
聞言,柳瓶兒撩起一縷發絲,秋波淡橫道:“你太小看他了。”
“我用槍指著他的時候,他臉上看不到一絲恐懼。”
“眼睛卻一直盯著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