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他破產,連手都不用動,只需要傳個話出去,就會有無數的人落井下石。
他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卟通!
下一秒,張仁甩開女人的手,當場雙腿一曲就跪了下去。
“重樓……重樓你幫幫我……”
“我是畜牲,我是狗,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該取笑羞辱你。”
“看在我們是同學的還住過一個宿舍的份上,你幫我勸勸蕭小姐,讓她收回成命吧。”
“我不能破產啊重樓,我一家老小都指望著我活著呢。”
“我給你磕頭……”
……
前一刻還囂張跋扈,高高在上的張仁,這一刻涕淚橫流,仿佛一個做錯了事被人抓到的熊孩子。
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磕在地上。
貨真價實一點沒敢做假。
蕭蕓他根本就搭不上話,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李重樓。
恐懼讓他忘了,剛才是怎么想著把李重樓踩在腳底,顯示自己的。
人吶,總是只有到最低谷的時候,才會把惡的一面隱藏起來。
裝著可憐。
李重樓冷眼看著張仁,一言不發,不置可否。
淡淡轉過頭說道:“走吧蕭姐。”
說完,便跟蕭蕓一起,踏是樓梯。
只留下兩個癱倒在地,痛哭流涕的男人。
還有一個一臉懵逼的女人,直到反應過來后,懵逼變成了厭惡。
一個將要破產的男人,哪還能入了她的眼。
“張仁,我們拜拜了,你可別連累到我。”說完,女人扭著腰肢,疾步離開。
上了二樓,蕭蕓微笑問道:“怎么樣?處理的還滿意嗎?”
“蕭姐心意,我心領了,用不著為了張仁那種小人費心費力,再說兔子急了也咬人,劃不來。”李重樓點頭答道:“況且我也不是曹操,不可天下人負我。”
“若是讓那種人入了我的心胸,豈不是自甘墮落。”
一番話,妙到巔峰。
聽的蕭蕓美眸發亮,心里升起一絲欣賞。
張仁跟王常林,純屬罪有應得。
她之所以做的這么絕,就是為李重樓出口氣。
畢竟林穎的小師弟,在自己地盤上受了氣,要是不給個交待,以后跟林穎這姐妹還怎么處?
但沒想到李重樓的心胸居然如此寬闊。
不但沒小肚雞腸,反而還替她著想。
而且說的十分有理道,寧惹君子不惹小人。
確實像張仁那種小人,吊著他才能讓他最服貼,真要一無所有了,殺人不是沒有可能。
蕭家當然不會怕這種小人物。
但現在非常時期,她為了把分裂的家族重新整合,費盡心力,確實沒空跟這種小人物糾纏。
于是點頭答道:“那聽你的,破產就算了,給他點壓力讓他學乖點。”
李重樓不再多說什么。
他犯不著替張仁那種人求情,只是無愧于己心罷了。
兩人一路上了五樓,進了鳳凰于飛廳。
里面,坐著一名臉龐如刀削斧刻般的中年人,穿著一個大氅。
身邊一左一右兩名老者,正有說有笑地欣賞著一枚田黃章。
“好東西啊,清代名家錢松篆刻的章,這個耐青啊是他的名號。”其中一名老者手里拿著那枚章,眉飛色舞介紹道:“這上面的印文是‘筆精墨良,花香石韻,默軒老境,清福如此。’”
“史總,您今天這是讓我跟老韓徹底飽了回眼福啊。”
另一名老者,聞言也恭維道:“這東西,按理該時國家博物館,可而知之有多珍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