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玉心回答,人群里響起一個聲音:“這條魚我收了,三千塊錢!”
接著,一名氣勢張狂,身穿釣魚服的青年擠出人群叫道。
“三千?你就想買這條鳡魚?”不等李重樓回答,釣魚大叔便搖頭笑道:“看你的樣子也是個釣魚人,聽說過長河千斤臘子萬斤象的說法吧。”
“這條鳡魚,就是那臘子,千斤是夸張了,像這么大的不知道要長多少年。”
“魚越大越精,想釣起來更是機會渺茫。”
“這條魚遇到識貨的行家,拿回去鎮館,至少能給這個數。”
說著,伸出只手:“五萬!”
“你小伙子,才出三千,太低啦。”
釣魚大叔的話,并無惡意。
純粹只是同好之間的閑話,同時也幫李重樓打抱不平。
畢竟,李重樓救了他的命,這條魚又是他弄上來的。
再值錢那也是李重樓的。
萬一他不懂,真三千塊錢賣了,得多虧啊。
其實釣魚大叔不知道,別說三千,三萬他都不會賣。
這可是男人狩獵的標志,不管多成熟的男人,骨子里的基因決定了他會以自己的獵物為榮。
“五萬?你怎么不去搶!”青年聞言一陣冷笑:“五千賣給我。”
“就這么定了。”
說著,便要伸手去抓魚尾。
“我答應你了嗎?”李重樓此時已經擦干頭發,衣服一甩啪地一聲打開青年的手問道。
衣服已經擦濕了,被李重樓甩出去雖沒怎么用力,但也疼的青年臉一抖。
手上很快泛起一個紅印。
青年捂著手,怒視李重樓,哼道:“你答不答應不重要。”
“這條魚,你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
“別自找麻煩!”
強買強賣?
不止李重樓不樂意,就連圍觀眾人也紛紛指責起來。
“你這個年青人怎么這樣,大庭廣眾的要搶人家魚,真有意思……”
“搞的跟后臺很大一樣,你是誰啊他為什么非要賣給你?”
“我看他是開著艇來的,從旁邊上的岸……沒想到這么橫。”
……
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青年臉色漲成紫色。
眼中射出一縷陰戾。
環視咆哮道:“都給我閉嘴,關你們屁事,老子叫聯東,再不滾我讓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
見他這么強橫,眾人也不知道他什么底細,但大多都選擇了沉默。
畢竟有底氣橫的恐怕真不簡單。
沒必要得罪一個這樣的人。
“聯東?整個永安市姓聯的,我只知道聯子健,不過前幾天死了,你是他什么人?”釣魚大叔臉上浮起冷笑說道:“就算是他,在我面前也不敢這么橫。”
“現在的年青人,真是兩個極端。”
“一個舍身救人,一個明搶豪奪啊。”
言下之意,就是在拿李重樓跟他做比較。
顯然,不在一個檔次。
“我是聯子健親侄子,聯創集團新任董事長,你這老東西又是什么人?”聯東瞪向釣魚大叔,表情乖戾。
永安人有幾個不知道聯子健,不知道聯創集團的?
聯子健一生無子嗣,親戚里只有他這個內侄是男孩。
如今聯子健死了,他便成了合法繼承人。
突然間,從一個釣魚佬變成億萬身家的大老板,跟爆發戶沒任何區別。
今天本是跟朋友在長河打路亞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