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倔強,我知道你們華夏有句老話,叫不見棺材不掉淚。”
寸頭青年眼中陰冷之色爆閃,伸手捏住柳瓶兒下巴,臉上浮起陣陣獰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事到如今還敢嘴硬。”
“看清楚了,他是你害死的。”
說著,松開柳瓶兒的嘴,起身走向徐天佑。
一腳踩在他背上的傷口。
“嗚……”徐天佑疼的渾身哆嗦,嘴卻被膠帶封住出不了聲。
“瘋子,你要干什么?”柳瓶兒花容失色,聲嘶力竭。
可惜,這個總統套房的隔音效果,出色至極。
外面的人根本聽不到里面動靜。
“殺人,對我這樣的人來講,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是必須要做的事情。”青年頭也不回,伏下身子,蹲在徐天佑身邊,用手反勾住他下巴。
把他前半邊身體,直接反鞠過來。
然后挪到對著柳瓶兒,臉上的笑容越發殘忍猙獰。
從腰間抽出一只大馬士革鋼打造的短匕首,匕刃抵住了徐天佑的喉嚨。
刃口上的寒氣,激的徐天佑渾身雞皮疙瘩直冒,眼神充滿了驚懼。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保護孤兒院出來的這幫弟弟妹妹。
但卻從未有過如此的害怕。
哪怕上次被殺手突襲,都只是滿腔沸騰,而不是現在這樣充滿著恐懼。
這恐懼里,有自己的生死。
更多的卻是柳瓶兒。
“嗚嗚……”他想讓柳瓶兒說出實情,只有說出實情,她才能保命。
可惜,他的聲音卻像是在哀求。
柳瓶兒美眸幾欲滴血,眼眶欲裂,死死盯著青年,銀牙咬的咯吱作響:“你放了他,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份文件,我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人。”
“你把我殺了……”
噗嗤……
話音未落,一陣裂帛般輕微撕裂聲后,血箭飆射出了整整兩三米遠。
那把鋒利無比的大馬士革鋼匕首,從徐天佑的喉嚨劃過,刃上滴血不沾。
徐天佑的身體,急劇抽搐著,全身血液從被割裂的大動脈滋出。
將身前一直到柳瓶兒腳下的地面,染的血紅。
“啊……”柳瓶兒發出刺耳的尖叫,大腦一片空白,立刻緊閉上眼睛。
淚水,自眼角迸出。
從小到大,愛她護她的哥哥,就這么在她面前被人割喉而死。
而她,卻什么都做不了。
她恨!
恨自己為什么如此無能。
恨自己的魯莽,連累到了親人。
她想死,只有死才能抹平她心里的愧疚跟恨意。
她不敢看徐天佑臨死前的眼神。
“你最后的機會,告訴我誰拷了文件。”寸頭臉上盡是病態笑容,似乎很享受折磨人心。
在東南亞當了多年雇傭兵,殺人就是他掙錢的唯一手段。
所以,他必須樂在其中享受這種刺激感。
否則很快就會厭倦。
他松開徐天佑的頭,任由它砸在地上。
然后撿還沒被血潑到的地面,點著腳尖走到柳瓶兒身邊。
冰涼刺骨的匕首,輕輕伸到了她咽喉間。
聲音如來自寒冰地獄的惡鬼,在柳瓶兒耳間回蕩:“我數一、二、三,再不說,你就只能下去見你的朋友了。”
“不過我可以保證,你所有在乎的人,都會在一天之內去找你們。”
“像你這么漂亮的女人,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下……”
咚!
話還沒說完,陡然間包房的大門,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