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軌跡已然改變,跟前世截然不同。
那些經驗,除了對古董跟人性的掌握外,別的已無法借鑒。
剩下的路只能靠自己的判斷。
任重而道遠!
晚上,寧朗出了趟門,李重樓自己坐在院子里,十點多便回去睡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便開車帶著寧朗前往永安看守所。
蕭蕓已經打好招呼,特別關照張東旭。
所以見面很順暢。
“師父!”看到李重樓,張東旭眼眶一紅。
近一米八男子漢,露出這小女兒狀,看的李重樓竟有些心疼。
故作姿態淡淡問道:“沒吃苦吧?”
“好著呢,師父你別擔心,沒人欺負我。”張東旭咧嘴笑道。
他混混出身,本就八面玲瓏,別人一聽說他是殺人犯,更不敢找麻煩,所以在里面反倒如魚得水。
現在還只是看守所,等去了監獄日子說不定過的還要好。
人家是服刑,他搞的像渡假。
“爭取早日減刑。”李重樓不想老生常談,說完問道:“我聽蕓姐說,上面有什么任務交給你?”
“沒錯師父,讓我當臥底,具體什么事我還不知道,估計要等到了監獄那邊。”張東旭壓低聲音,用手捂住話筒道。
臥底?
李重樓瞳孔微縮。
蕭蕓看在張東旭跟自己的份上,替他托盡關系。
但畢竟是殺了人,判了無期,托人立刻減刑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是戴罪立功。
估計這臥底就是這么來的。
畢竟是在探監,有獄警在眼雜,李重樓不好多問。
聊了幾句后,便告別離開。
由寧朗開車,出了門,李重樓便給蕭蕓打了個電話。
“蕓姐,張東旭當臥底的事,你知不知道?”
“聽說了點眉目,跟被他殺掉的李撼龍有關系,牽扯到一個海外文物走私集團。”蕭蕓壓低聲音道:“我能打聽到的就這么多,這事好像保密等級挺高,要不是我有點關系,也不可能知道這么多。”
蕭蕓說的謙虛,但李重樓卻知道這關系有多屌。
這種內部臥底任務,為了保證臥底安全,屬于絕密,除了當事人跟執行任務的團隊外,根本無人知道。
蕭蕓在永安的能量,可見一斑。
這事不宜多談,李重樓問完便掛了電話。
“重樓,今天沒什么事,我帶你到永安古玩市場逛逛去怎么樣?”寧朗適時問道。
“走!”李重樓眼前一亮。
他最感興趣的就是古玩,但自打來了永安,就被各種事情纏身。
只能把興趣丟在一邊,除了一次國寶幫鑒賞會,一次交流會外,幾乎就只能跟寧朗聊聊。
一聽要去古玩市場,便迫不及待起來。
即便知道現在的古玩市場早已不復當年,真品極少,但依然心潮澎湃。
這就好比一個人天天忍受繁重工作,突然間能去洗腳城放松是一個道理。
永安有兩個古玩市場。
一個是原來的城隍廟一條街,七八十年代火過一次,那時候古玩猶其是瓷器供不應求,擺攤者眾多。
后來干脆就統一規范成古玩市場了。
還有一個地方,叫東門漁村,這個地方比較特殊。
以前就是個靠著永安城外安源湖的一個漁村,后來因為從湖里打撈出不少宋代的器皿,不少打漁戶都改行做古玩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