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安慰了幾句:“兄弟,別擔心,樊家那邊我來打招呼。”
“至于弟妹,天涯何處無芳草,女人住院,你才能自由。”
明顯話里有話,顯得賤兮兮。
李重樓裝作聽不懂,掛斷電話。
接著研究起隕鐵底座的奧秒,又拿血試了幾次,結果跟之前一模一樣,都是幻化成一個水字。
字他是看懂了,但卻半點摸不著頭腦。
地球上的水太多了,誰知道石博煢在哪片水域里。
跟沒有線索有什么區別?
這么多年來,這件事首次讓李重樓生出深深的無力感。
嘟嘟嘟……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時,房間的門被敲響。
是過來送餐的服務員。
李重樓一個人懶得出去吃,便點了房內餐,起身開門,剛接過餐,便聽到一聲驚訝的呼聲:“怎么是你?”
抬頭一看,正對面3007的房間門也開了,夜蔦一身香檳金絲綢睡衣,披著長發站在門口。
臉上故作驚訝,瞪著大眼,天真無邪。
“這么巧。”李重樓點頭致意。
這世上更巧的事他都遇過,所以并沒有任何震驚,或許就是碰巧遇上吧。
人跟人之間,冥冥中確實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牽連,使其碰到一起或是終身不遇。
關于這件事,李重樓想起前世一名研究西方星相學的朋友,請他去聽的一節課。
十二個人,分為四組,每組三人。
四組人,每組持有一塊小牌子,牌子上寫著一種情緒。
或高興、或生氣、或憤怒、或憂傷。
每組的三個人的情緒是一模一樣的。
朋友讓十二個人,按著自己手中的牌子上寫的情緒,來幻想自己現在的狀態。
然后蒙上眼睛,在一個僅有六平方的圈里碰撞。
最終的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依然是拿著同樣情緒的三人牽引在了一起,而這三人跟持有其他情緒的人,自始至終都不會碰到。
要知道在那么狹小的圈里,十二個人,哪怕就算是亂揮手都很容易打到別人。
但偏偏結果就是這么奇怪。
那次,他是其中之一。
所以自此以后,便相信了冥冥中自有天意。
“那位姐姐沒事吧?”夜蔦也拿了餐,湊到了門前。
李重樓本打算關門,但見夜蔦把門擋住,也不好逐客。
畢竟不久前才熱心幫了自己。
一個自來熟,還熱心的小女孩罷了,李重樓又不是個神經緊張的人。
既然不好趕,那便大方邀請道:“她沒事,住在醫院,要一起吃飯么?”
“好吶,我正好一個人無聊的很。”夜蔦想都沒想便走進了房間。
立刻,一陣驚呼聲響起:“哇,這房間好大啊,也太豪華了吧,比起來我那間就跟鴿子籠一樣。”
“真羨慕你們,出來玩能住這么好的房間,應該很貴吧?”
這一刻,夜蔦偽裝的像個涉世不深的小孩,充滿著好奇跟震驚。
不得不說,她演的天衣無縫,就連李重樓都看不出絲毫破綻。
當然,這跟他壓根沒往壞的方面想也有很大關系。
“還好,公費。”李重樓淡淡答道:“我們是來出差的。”
“你們公司待遇也太好了吧。”夜蔦見李重樓不想多說,說完識趣的轉移了話題:“大哥哥,聽你的口音,像是徽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