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烈虎眸一凝:“你什么意思?”
“我說的不夠明白嗎?你們擅自給病人吃偏方,導致現在病人生命垂危,我們醫院概不負責。”王德洪冷哼道:“要死到別的地死,不要死在我們醫院。”
“你找死!”許烈當即暴怒。
卻被李重樓一把拉住:“許哥,沒必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醫生這個職業,自古以來便受人敬仰,只因救死扶傷。
但現在的醫生職業道德卻越來越低,甚至覺得這僅僅就是個職業,給多少錢干多少事。
他們確實擅自喂了師父青鹽實不假。
但那是在醫院已經給了確實無法救治的判定后,才無奈想辦法搞到青鹽實,以燃燒壽命刺激自愈力為代價,救治師父。
實屬無可奈何之舉,就連師姐都毫無異議。
如今,師父體溫劇升,應該就是青鹽實產生了作用,但他們畢竟不是醫生,不敢保證是好是壞。
這才叫來王德洪,卻沒想到他不思解決之法,上來就先甩鍋。
這種人,壓根沒有必要跟他廢話。
許烈脾氣急,要是真動手打了他,必會落人話柄,這跟他們在鬼市正當防衛可不同。
搞不好就要被抓起來,耽誤大事。
“說話給我注意點。”許烈忍下這口氣,便依然沉聲警告道。
誰知李重樓的動作,卻被王德洪當成了軟弱。
立刻便揚著臉斥罵道:“你說不跟誰一般見識?小子你還敢跟我耍橫,這是醫院。”
“你們這些醫鬧,不就是想找醫院麻煩借機敲詐么,這種人我見多了。”
“趕緊抬著人給我滾,聽到沒有,不然我立馬報警!”
這下,許烈是真的忍無可忍了指著他道:“再說一句試試。”
就連李重樓都怒了。
這話,要放在平常任何一個普通人嘴里,都沒什么大問題,無非是聽著不爽而已。
但王德洪是醫生,大醫精誠,這點操守都沒有。
還當個屁的醫生。
“咳,你還敢威脅我,我讓你坐牢你給我等著!”王德洪被許烈的話激的火冒三丈。
剛要掏出電話報警。
這時,門外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王醫生,怎么回事?”
“邱主任,您怎么醒了?”王德洪動作一滯,連忙回頭,臉上露出諂笑。
來人是心腦血管科主任邱博文,晚上跟他一起值班。
沒想到居然被吵醒了。
于是便添油加醋把事情描述了一遍,還不忘給李重樓跟許烈潑臟水。
邱博文聞言濃眉中緊皺,三步并做兩步走到林震東床邊。
并攏雙指在他額頭一貼,然后便伸手朝他胸口被槍擊的傷口摸去,輕輕揭開包扎。
頓時臉色疾變。
眼中掩不住震驚之色:“這……這怎么可能?”
兩天前,他親自主持手術,切開的刀口,居然已經愈合了一部分。
這才多長時間,怎么會這么快?
他從醫幾十年從未碰到過如此夸張的愈合速度。
李重樓跟許烈對視了一眼,沒有絲毫意外。
他們都煉了羊皮卷心法,也都受過重傷受心法刺激潛能自愈,體驗過這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