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絡雖然續上,但想要重回巔峰還需一段時間。”林震東拉著李重樓的手:“這段時間,與我回秦州!”
“等我功力恢復,再探西海。”
聽了這話,李重樓打心眼里為師父開心。
但卻只能無奈搖頭拒絕:“師父,我已經答應西海首富蘇銀川,今天晚上就啟程,陪他去西海郡舊址。”
“如果現在違約,以蘇銀川在西海的勢力,我們上不了飛機。”
“再者,他提供青鹽實救了你,我不能言而無信。”
他知道,師父此舉無疑是想幫他避劫。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就算有天大的劫,這趟西海郡故址也非去不可。
這些話,其實是糊弄師父的,他必須去的原因,是因為劉志博這個混蛋。
此仇不報,他枉為人徒!
林穎自然也聽出這師徒兩人話里有話,美眸中充滿著擔憂。
她太了解自己父親了,從未見過如今天這般緊張。
以前她覺得這個世上仿佛沒什么是能讓父親害怕的,可如今卻有了。
他太乎李重樓這個小師弟了,關心則亂。
以至于剛才情緒都差點失控。
現在還想保護小師弟,可……
“我親自去找蘇銀川,讓他遲段時間。”林震東聞言瞳孔一縮,就要下床。
被三人連忙攔住。
“這次,我真沒辦法聽你的,蘇銀川馬上就會派人來接我們,師父你跟師姐在這等我。”李重樓走到床前,卟通一聲半跪在地:“徒兒自作主張,讓您擔心。”
“我必安然回來,若是區區一劫都闖不過,我還怎么跟您一起找石博煢,找我爸?”
此言此行,發乎于心。
看的林震東整個人愣在床上,眼中升起無限惆悵。
想說話,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自己著相了,甚至看的還不如徒弟透徹。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已經嘗試干預過,但可惜蒼天不允許任何事脫離即定軌跡,至少他做不到。
但李重樓卻未必,因為他不少人已經改變了命運,活了另一個樣子。
說不定,此劫對他而言真的未必是死劫。
任何事沒發生之前,都有變數。
“一切小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最終,林震東還是沉重地點頭說道。
“師父您放心,有我在,無人可動重樓。”許烈也跟著半跪在地,鄭重宣誓。
見他如此,林震東露出欣慰之色。
從脖子上解下一塊指頭大小的圓柱形玉佩,交給林穎示意她給李重樓戴上。
“這塊玉,從十六歲時便跟著我,已經整整四十年了。”林震東說道:“它是我的幸運符,戴著它,或許有用。”
李重樓接過玉棱佩,心里充滿暖意。
他當然知道這玉棱佩對師父的意義,這是他父親所留的遺物。
視若生命。
如今卻把它給了自己保平安。
這是何等的恩情。
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絕,不拿此佩,師父心則不安,時刻牽腸掛肚。
只能收下,鄭重帶到脖子上。
硬逼著自己露出笑容:“師父,師姐,等著我回來。”
說完,起身帶著許烈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