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半個小時后,淚水漸收。
李重樓放下小老虎,臉上現出燦爛的笑容:“爸,我知道你還沒死,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你找回來!”
淚水,是人最虛弱的時候,釋放情緒的手段。
同樣,在流淚時,他也變的極其的敏感。
仿佛都能感覺到冥冥之中,有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那就是他從未謀面的父親。
他還活著,在某個地方,等待著他。
這種信念無比堅定。
與此同時,京城的某個別墅府邸。
一名中年人靠在松軟的沙發椅上,輕輕放下手中電話淡淡說道:“此子眼力跟膽識不低,證據在他手上就像一顆核彈。”
“他篤定我現在不會殺他,所以想通過這些話,爭取到成長的時間。”
“不是凡人吶。”
中年人側背著臉看不清面容,聲音平淡中帶著某種讓人心顫的力量。
光是緩緩敘述,便足以讓人感受到什么叫做威嚴。
“領導,要不要做些措施?”離中年人不遠的地方,一名身穿中山裝,氣質肅穆干練的男子沉聲問道。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不必了。”
“我現在自顧不暇,況且你難道就不好奇,這樣一個年輕人要是成長起來會是什么樣子么?”
“若是能為我所用該多好。”
“給他點時間成長,等你我抽出了手,再去掂掂他的斤兩。”
言語中透著極強的自信,蔑視萬物的氣勢,讓人心驚。
李重樓雖然難纏,但在他眼中還只是個有點眼力跟膽識的孩子。
還不足以引起他全部的警戒。
況且,他有自信不會讓那些不利于己的東西浮出水面,哪怕對方是雄鷹。
“是!”男子毫無異議,恭敬答道。
一夜無話。
李重樓睡的從未有過的香,雖然淚水沒讓他完全卸下內心的負擔,但也輕松了不少。
就連在西海受的傷,也恢復了不少,可以自由行走了。
第二天一早,便去師父房間道了謝。
“師父,我昨天答應了個朋友,今天陪她去個文博交流會。”李重樓交待著自己今天的安排:“我帶許哥去。”
林震東點了點頭:“去吧。”
有許烈在,沒什么好不放心的。
退出房間,跟許烈兩人來到花園,等了魯漩一會。
見她身著紫色棉質長裙,既有溫度也不失氣質,知性大方。
看到李重樓跟許烈,立刻展露出笑容。
李重樓起身打著招呼。
魯漩見他獨自站著,一臉驚訝:“你……你不是殘疾啊?我還以為……”
昨天見李重樓坐輪椅,還以為老天嫉妒有才人,暗地里替李重樓可惜。
沒想到今天居然完好無損。
“那只是意外,漩姐不用在意。”李重樓笑著答道。
其實他今天許烈還想讓他坐輪椅來著,畢竟傷還沒全好,但他執意不肯。
畢竟是去文博交流會,肯定要四處走走看看。
長安這地方,十三朝古都,多少文化瑰寶流傳下來。
要是行動都不能自由,那多難受。
所以寧愿忍著點疼,也要自己走路。
魯漩聞言釋然,把兩人請上停在外面的賓利車,趕往了舉辦文博交流會的舒華園。
此時的舒華園早已來了不少賓客,豪車林立,很多都是外地牌照。
“這次的文博交流會,邀請了全國各地的知名富商跟古玩行家,空前盛大。”魯漩跟兩人介紹道:“看重樓的眼力,肯定也是做古玩這一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