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響起了還在永安坐牢的張東旭。
兩人都姓張,一個已然拜師,另一個天天想著拜自己為師,還替他殺了李撼龍這大敵,去坐牢。
命運真是如此玄妙,時時刻刻都讓人覺得湊巧。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見李重樓情緒有幾分低落,林震東也沒有再接著泡新茶,喝完了這泡便送他出門。
臨走前,把石博煢的底座拿了出來,交到李重樓手里:“物歸原主,在你手里或許還有些作用。”
李重樓不知師父說的什么意思,也沒多問,便收了下來。
回到家里,江玉心已從醫院回來,俏臉充斥著傷感跟自責:“云絮被人傷成那樣……我卻毫無辦法……”
自從江家破產后,她以前不少朋友都失去了聯系。
反倒是跟呂云絮的關系,突飛猛進。
再加上后面公司的三方合作,更是親密無間。
如今親眼見著呂云絮生死未卜,心里怎能好受得了。
“放心吧,吳浩正在查,用不了多久就會水落石出,把那個兇手繩之于法。”李重樓輕輕摟過妻子肩膀,柔聲安慰道。
有些事,現在不能告訴江玉心,他最不愿的就是把老婆跟老娘扯進這件事里。
那個打電話給他,故意針對他的盜墓巨梟,到底是誰?
還有武正疆背后的人,他現在混亂的很。
自己都毫無頭緒,更不想讓江玉心為之操心。
相比之下,他正想面對的對手,是黃東誠這樣的人,至少清清楚楚好防范。
實在不行他打自己一拳,自己過去踢他一腳都沒問題。
隱在暗中,最是讓人頭痛。
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現在的李重樓就處在這種窘境之中。
江玉心還是單純的,并沒有去想太多,而且公司財務方面的問題還需要她去主持,也沒太多時間留給她傷感。
擦干眼淚,來不及多溫存,便又回了離家很近的公司。
李重樓則回了書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靜靜思考著下一步該怎么走。
尋找父親的事,不是短期內能實現的,無論他還在不在世上,背后黑后是不是他,這都只是猜測,無法證實更急不來。
眼下最重要的,一是收服古玩協會,以秦州為據點輻射整個徽州省。
永安的古玩圈是渣渣,不值一提,這種新興的商業城市文化底蘊太低了,遠不如秦州這種小地方。
搞定了秦州,基本就離搞定全省不遠了。
但永安那邊也不能落下,緊鑼密鼓準備著,讓吳浩把公司遷過去。
省會的市場跟資源,畢竟不是秦州這種小城能比的。
只不過,呂云絮一日不醒,這件事就一日無法實現,眼下只能等醫院那邊的消息。
第二件事,便是雄鷹那邊歸隊的事。
白菁還在那邊養傷,最多還有一個月應該就能傷愈歸隊了。
也就是說,留給他的時間,只有一個月了。
一旦到了雄鷹,還有沒有自由那就真是兩說了,他將會徹底從一個文博圈達人,變成一名正式的軍人。
壓力山大啊。
李重樓腦子很亂,不想再多傷神。
掏出師父還給他的石博煢底座把玩了一會,等心重新靜下來后,一個念頭閃過。
以前用血激活底座,會出現一個篆文“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