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寧宅。
“什么,范大讓你來幫我?”周蛟吹胡子瞪眼:“這分明是讓我幫你!”
“大少爺,您哪來哪去,我管不著您,但你總不能就讓我公然調動雄鷹去幫你辦事吧?”
寧朗在旁邊笑而不語。
范雷的個性,兩人太了解了。
江湖義氣重,護犢子。
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李重樓出事不管,但家國法紀當頭,雄鷹是不可能直接參與此事的。
雖然田山是嫌疑人,但那畢竟是公安的事。
上面不下任務,跟他雄鷹可以說毫無關系。
他最近一直著手配合徽州公安,嚴查國外間諜的事,起因還是因為李重樓屢被姓黃東誠刺殺事件。
結果就被留這走不掉了。
心里難免有怨氣。
這次又見范大把李重樓派出來,擺明了就是讓自己聽候調遣,當然不能用雄鷹的名義。
幸虧周蛟跟范雷時間長,不然甚至都要懷疑這家伙是不是范大私生子了。
太寵了吧。
“重樓,放心吧,我永安八千兒郎會隨時盯著,只要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有消息。”寧朗倒是毫不猶豫。
找田山這種事,地下勢力絕對比公安好使。
田山既然傷了眼珠,心頭必定恨極,不殺李重樓他怎么可能離開?
但秦州有沈一手跟林震東坐鎮,給他三個膽子也未必敢留。
畢竟林震東那可是能以梅花易數算出他所在的大神。
沈一手則跟他有斷腿之仇。
永安是徽州省會,離秦州也只有一百多公里,高速互通方便的很。
自己若是田山,應該會躲在永安養傷,伺機報復。
“寧兄,一切拜托了。”李重樓抱拳答謝。
“許烈為人,我也是佩服的很,他被害我當然義不容辭。”寧朗點了點頭。
他與許烈不過一面之緣,但其直率剛正的性格,已讓他發自內心欣賞。
人怪的很,通常最好的朋友,性格正好是跟自己相反的,但又不相悖的。
他寧朗,向來認為自己是坦率之人,但現實境遇卻把他一步步逼成了潛藏心機的大佬。
若不如此,他早已死了,可打心眼里他羨慕喜歡那些毫不掩飾的剛直之輩。
許烈就是最典型的一個。
至于李重樓,很奇怪他到現在都摸不清李重樓的性格,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謎團,你認為已經剝開外衣,但實則里面還是一個深淵。
許烈與李重樓親如手足,而他跟李重樓關系也是知交好友。
自然不能坐視。
至于范大為什么對李重樓好的連他都有點吃醋,這事他想不通,也管不著。
“三位,別光顧著聊,來吃點瓜子,我剛炒的。”金靜端著一盆白瓜子走了出來,系著圍裙,儼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
李重樓一臉詫異:“你這是……放著少奶奶不當,閑不住?”
“她呀,把傭人都給解雇了,天天自己做飯,周蛟這家伙最近賴在這就是因想金靜做的飯好吃。”寧朗笑著解釋道。
“弟妹手藝那真不是蓋的!”周蛟大手一伸,毫不客氣抓了一大半。
李重樓趕緊把剩下的奪過來:“你給我們留點。”
看著三個男人笑著搶著,金靜識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