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護著臉頰的手背,竟已腫起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這還是李重樓修為上了一重境界,身體強度大大提升的結果。
要是擱以前,一巴掌估計手都扇斷了。
他現在終于知道許烈之前有多絕望了。
這種差距,根本不可能打贏。
許烈卻能拼著命,廢了他一只眼睛,何等剛烈。
“小子,我承認你的對古董的研究,不比林震東低,但就憑你這三角貓的功夫,也想給我下套?”田山一巴掌之后,并沒有趁勝追擊。
而是冷笑連連:“即便是你師父,也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何況是你。”
“三年前,我布了一局,在秦州找到林震東。”
“告訴他有了石博煢的線索,引他幫我盜墓,實則是要他去破那墓中機關。”
“結果,他經絡被震斷,還被我當成頂罪羊抓進監獄。”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人就是老子!”
田山即便戴著墨鏡,也能清楚看到他臉上充斥的得意之色。
“那人原來是你。”李重樓面不改色,他想起師父之前坐牢的經歷。
現在當然知道那是師父故意為之,但那時以為他是被人陷害,而陷害他的人正是跟他一起下墓之人。
原來竟是田山。
不過田山也太自作多情了,竟以為師父是栽在他手里。
“你那點伎倆還能瞞過我師你?他明知道是坑,但依然前往,是因為石博煢。”
“他修為被廢,甘心坐牢也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他想出來便出來,只不過是為了一些線索而已。”
“就憑你,不配跟他相提并論!”
魯未申也好,李撼龍也罷,還有面前的田山,個個都是自負到極點的家伙。
而且都曾被師父壓一頭,以至于師父失去修為入獄,他們個個都以為是自己的功勞。
很明顯,就是弱者的YY罷了。
聞言,田山嘴角抽動,獨眼厲色閃動:“什么石博煢,子虛烏有的東西,林震東那個老家伙竟然會找它這么多年。”
“真是可笑至極,不過在我看來,你們師徒至少有一點很像。”
“那就是死鴨子嘴硬。”
“承不承認也無所謂了,反正今天你得死在我手里。”
話音剛落,身體又是一縱,幾米的距離瞬息而至,身形如豹撲食,又是一個大巴掌從天而降,對著李重樓的頭頂拍去。
不得不說,田山自負到極致,明明吃過許烈的虧,卻依然還是看不起李重樓。
連五成的實力都沒拿出來,就是大巴掌呼扇。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壓要就沒把李重樓當成對手。
李重樓自然不難看出這一點,天眼開到極致,田山的動作竟有了一絲遲緩。
雖然很微弱,但已經夠了。
只要不像剛才那么突然,以他的實力,小心翼翼對抗一會還是有可能的。
啪!
巴掌對巴掌,李重樓也毫不猶豫一巴掌呼了過去,兩掌相接宛如雷爆。
李重樓蹬蹬蹬連退了五步,田山紋絲不動。
高下立判。
李重樓甩著幾近麻木的手掌,心思翻涌:“還真是個硬茬子啊,要不是我真氣恢復,這兩巴掌已經被拍死了。”
打架的天賦,他太弱了,就算練了羊皮卷心法,境界到了但實力還是跟許烈有著天差地別。
對上田山這種級別的高手,根本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