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將問道:“乞校事,可是案子的進展不順么?”
乞大力說道:“是啊!”
氾丹與張道將頓時起了興趣。
張道將問道:“哪里出現問題了?”
氾丹雖沒問,目光緊緊落在乞大力的面孔上,注意著他的表情。
乞大力一副無計可施的狀貌,抱怨地說道:“這個段承孫,好有一比,真是癩蛤蟆玩青蛙。”
氾丹、張道將面面相覷,不解他的意思。
張道將問道:“敢問乞校事,此話何意?”
“穿的不花,玩的花。”
氾丹、張道將兩人,高門士族的出身,何曾聽過這等粗魯的言語?兩人都是不知該何以回應。
氾丹心中想道:“段承孫是不是玩的花,我不知曉,你個胡虜,昨天狗仗人勢,仗著莘幼著的權,把我與明寶阻在門外,卻是玩的夠花!”
短暫的無語過后,張道將問道:“段承孫怎么了?”
“他今兒一大早提出了個要求。”
“什么要求?”
“他要求見見宋別駕。”
宋別駕,就是宋方。
氾丹與張道將聞言,心頭皆是一跳,兩人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
氾丹問道:“段承孫說了他為什么要見宋別駕么?”
“沒有說,只是強烈要求,說如果不讓他見宋別駕,他就一個字也不會再吐。”
氾丹說道:“那就請宋別駕來,讓他倆見上一見不就行了么?”
乞大力唉聲嘆氣,說道:“已把段承孫的這個請求,轉告給了宋別駕。宋別駕不肯見他。”頓了下,又道,“聽去給宋別駕送訊的吏員回來說,宋別駕不僅一口回絕,而且惱怒非常,把段承孫是罵了一個狗血噴頭。”他攤開手,說道,“段承孫不見到宋別駕,就一個字也不愿再說;而宋別駕又不肯見他。你兩位說,這不是叫咱們辦案的,在中間難為么?”
張道將問道:“宋別駕可說為何不肯見段承孫么?”
“沒有說。但也不用宋別駕說啊。毒殺姬韋的疑犯是段承孫,又不是宋別駕,宋別駕干嘛要來見他?”
張道將說道:“是,是。”
兩人隨著乞大力,穿過校事曹辦公的院子,在院子的東北角,有一個單獨隔離出去的區域,便是校事曹的牢獄。牢獄不大,總共只有三間牢房。三間牢房里頭,現在空了兩間,唯有一間內有犯人,便是段承孫。
進到牢內,到了段承孫的牢房前。
氾丹與張道將定睛向內看去,只見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蜷縮在這個牢房的墻角。
昨天上午捕的人,這才過了大半天和一個晚上,就被打成了這樣?
恐怕是個鐵人也吃不消。
氾丹與張道將兩人眼中看著段承孫,心中不約而同地想道:“難怪他要求見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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