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雄接旨次日,便與帳下猛將啖高等,領兵往朔方上任去了。
季和歸還孟朗府中,見他日夜憂色仍重,問道:“明公所忌者,趙宴荔也。趙宴荔已然伏誅,而明公憂色不展。和敢問明公:是在擔憂趙興會效其父之舉么?”
孟朗說道:“趙染干是趙興的嫡兄,素有勇名;趙孤塗是趙興的幼弟,趙宴荔之所愛者。趙興以微名之身,得領鐵弗,是出於大王的任命,且烏洛逵在側,他撫內尚難,況乎叛亂?趙興不足憂。”
季和問道:“如此,明公是在憂慮誰?”
孟朗說道:“我聞姚國死日,投降我軍的羌卒,雖在我軍兵士的刀槊逼壓之下,盡為姚國痛哭。茍將軍提著姚國的首級走到哪里,羌卒哭到哪里。姚國之得士心至此!
“姚國諸弟,姚桃、姚謹為首。姚桃上邊還有兩個兄長,但把部率之位,都心甘情愿地讓給了他,由此足見姚桃之能。姚謹善言辭,能動人心。
“桃、謹承姚國之士心,分圭角以彰名,二子不死,我恐不日就會成為我秦的大患!”
趙興與蒲秦有殺父之仇。姚桃、姚謹與蒲秦有殺兄之仇。
按說殺父之仇,重於殺兄之仇。
可是,憑趙興的身份,能得為鐵弗的酋率,是因為蒲茂的授任,身邊且有一個叛變投秦的烏洛逵,短期內,他一定難以收得鐵弗部民的人心,兼且他本人沒有什么特別的聲望,故是,與深得投降羌卒士心、又有美譽在外的姚桃兄弟相比,孟朗目前更重視后者。
季和心道:“大王怎么都好,就是好為小仁!豈不聞‘小利,大利之殘也’,小仁,亦大仁之殘啊!搞得孟司隸操勞國事之余,還得不停地思謀慮策,為他收拾局面!殺了一個趙宴荔,還有一個姚桃、姚謹!”
他瞧著孟朗發髻上新添的那幾莖白發,心疼地撫慰說道,“明公遠見明察,言之甚是。姚桃、姚謹初降,縱便生亂,也只能會是在日后。今既無措,敢請明公也不要焦急,徐徐圖之可也。”
孟朗捻須,沉吟說道:“要說謀策,我已思得一個。”
季和喜道:“明公的謀策定然高明!敢問明公,是何策也?”
“此策如行,需一物。”
“何物?”
“金刀一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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