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碰面。
麴球笑道:“你是無事不登我的門,今兒個突然來了,說吧,是不是征虜有軍令給我?”
安崇把莘邇的密信取出,呈給麴球,說道:“將軍料事如神。這是征虜令小人送給將軍的信。”
麴球細心地驗過封泥無損,然后一邊拆信,一邊問安崇,“你何時到的?”
“小人午后到的。”
“哦,我出去巡查敵情了,倒是勞你久候。”
安崇愣了下,問道,“敵情?”
“對了,老安,你來的恰好,正可替我把這道敵情報與征虜。”
安崇問道:“敢問將軍,是何敵情?”
“昨夜我接報,說渭水對岸的南安郡,似是偷偷摸摸地去了一支秦兵。我適才潛渡過渭,去了趟南安郡,抓著兩個俘虜,拷問之下,果然不錯!約有兩萬的秦兵步騎,於昨夜進了南安。”
安崇聞言,心頭一跳,既是佩服,又是吃驚。
佩服的是麴球的膽色,居然敢親身潛入敵境,探查敵情;吃驚的是兩萬秦軍步騎悄入南安郡,所為者何?
卻見麴球的神色,毫無變化,嘴角乃至還帶著笑,好像親入敵境、敵兵突至,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麴球身后一人罵罵咧咧地說道:“將軍,狗日的蒲茂,這狗虜大張旗鼓地聚兵河東、平陽,號稱要打虜魏,於今觀之,顯然是在哄咱們的了!他真正想打的,說不得,其實是咱隴西郡!”
這將面黃無須,是麴球帳下的悍將邴播。
隨麴球過渭水的諸人中,就有他一個,那兩個俘虜,也是他抓到的。
又一將說道:“恐怕不止南安郡,咱們東邊的天水郡,估計現在也已有秦兵的部隊到了!將軍,鬼鬼祟祟偷入南安郡的秦虜,可能是用來阻擊我武始、金城等郡的援兵的;攻打咱們隴西的秦虜部隊,應是會從天水方向來!”
這將髡頭小辮,是屈男虎。
麴球拆開了莘邇的信,認真地看完,這才顧與邴播、屈男虎等將笑道:“兵不厭詐嘛。聲東而擊西,此兵家常用之計。咱們一時不察,上了蒲茂的當,也沒甚可說的。只是,他想來打咱隴西?那就讓他來!”
“那就讓他來”,五個字,豪氣沖天。
軍情如火,安崇沒有在襄武休息,與麴球挑出的兩個佐吏一道,連夜返程,一人三馬,日以繼夜,馬歇人不歇,三天后,抵至谷陰,緊急求見莘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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