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這時,兩人順著樓梯登上了臺中。
姚桃瞧見,原先臺上的十幾人,包括被他猜是麴章的那人,居然對新來的兩人都客氣禮敬,不僅頓時奇怪,又想道:“怪哉,唐艾既死,襄武縣中,麴章最大,他對此來人這般禮敬,這人是誰?”恨距離太遠,看不清城樓臺上的近況,看不到那新上臺之人的相貌。
……
襄武城樓。
姚桃猜得挺對,身處簇擁下的那人,正是麴章。
簇擁麴章左右的十余軍將、文佐紛紛朝新到的兩人行禮,準確點說,是朝新到兩人中的一人行禮,麴章亦拱手迎接此人,他說道:“明公為何來了?”
這被眾人迎接的新到登臺此人,年約三旬,頭裹白幘,身穿大氅,手捉羽扇,足踩木屐,行路風流儀態,站定若玉樹臨風,可不就是秦廣宗口中,已經遇刺身亡的唐艾?
唐艾大口地吸了兩口高臺上的新鮮空氣,說道:“多少天沒出門了?快憋壞我了!”
“可是明公,你不是說你暫不好露面么?”
唐艾持扇,點了點城下秦軍,笑道:“秦廣宗部昨至獂道城下,蒲獾孫部今至我襄武城下,我計已成,此二虜插翅難飛矣,我自是不需再遮掩行蹤,大可拋頭露面,讓我暢快一下了!”
從於其側,跟他上臺的那人說道:“麴將軍大概不知,這幾天,著實是讓賤妾夫君悶壞了。”
語聲輕柔,原來這人雖著丈夫衣裝,卻是個女子,觀其眉眼,便是杞通。
唐艾聞言,向杞通一揖。
杞通訝然,慌忙躲開,說道:“夫君這是作甚?”
“好在閨房有賢妻,使我得渡此數日,不然,我恐怕早就氣悶得如那籠中之雀了!”
這話語帶調笑,麴章等人知唐艾素來不羈,聽到他的這話,充耳不聞,只當沒有聽見,雖然如此,杞通亦臉頰頓紅,她薄嗔說道:“夫君!”
“夫人休怒!”唐艾哈哈一笑,劍眉入鬢,目若朗星,扇指城外,說道,“古有烽火戲諸侯,夫人,今我彈指滅氐虜,以博夫人笑,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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