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茂轉回到王座上坐下,看向仇畏,笑道:“仇公,就勞你給慕容瞻公解釋一下?”
仇畏應諾,便給慕容瞻解釋,說道:“莘阿瓜和桓蒙沒甚區別,也是個野心奸賊,仗著唐室給他的幾個偽官任命,近年越來越不把令狐樂放在眼中,驕橫跋扈,并且極力打壓麴爽,欲取代令狐氏而自立於隴的企圖,昭然若揭矣!
“令狐樂盡管年少,然據情報,卻非懦弱之人,早在他親政前,他就甚是尚武,現下他已然親政,當然是不甘令狐氏的基業被莘阿瓜奪去。方今他不僅在隴地大舉征兵,乃至通由白純,在西域也廣泛地征募兵士,還專門組建了一支號為‘虎賁郎’的新軍。
“莘阿瓜、令狐樂兩下,極有可能很快就兵戈相見。……唐艾這次進犯新興,原因應該是如同蹄梁在奏報中分析的那樣,大概的確是為了使莘邇能夠在與令狐樂即將的內斗中,后顧無憂,不使他兩府所在的金城縣,受到我軍從后方的威脅,所以才會趁我大軍北伐代北的此個機會,犯我新興。不足為慮也!”
慕容瞻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決定把心中的擔憂如實進與蒲茂,說道:“大王,仇公所言誠然在理,然觀莘幼著以往歷戰,非謀定而絕不輕動,唐艾此次進犯新興,原因或許會是同蹄將軍分析的那個,可臣之陋見,似亦不宜掉以輕心。”
蒲茂頷首,說道:“孤上午已經傳旨,令姚桃率部往援秦州。將軍與且渠元光相識么?元光之父是莘阿瓜的義弟,他自言非常了解唐艾,孤把他也隨軍派去了。同蹄梁非是浪戰之將,得了元光參佐,知己知彼,就算擊潰不得唐艾,守境總是沒有問題的。”
他摸了摸頷下胡須,又說道,“去年伐隴,因孟公當時病重,孤不得不半途而止,這倒是叫莘阿瓜上躥下跳起來!沐猴而冠,此是謂也。他今趁孤伐代北之機,犯我新興,也罷,就容這家伙得意幾天,待孤取下代北,轉師西進,再獲他不遲!”
仇畏笑道:“大王,現在莘阿瓜犯我新興,趁的是我王師北伐;卻等大王滅掉拓跋倍斤,轉攻隴地時,我軍正好也能抓住他與令狐樂內斗的機會!到的那時,隴地、西域,一鼓可下之!”
蒲茂以為然,撫須而笑。
慕容瞻仍有擔憂,但他不是孟朗,也不是大秦朝中的那些死忠之臣,當然是不會執意力諫的,見蒲茂這般有信心,也就不再多言,應諾而已。
蒲茂說道:“新興、南陽兩地,南陽為重。輜重等物,孤已經給公備下,煩公至遲后日拔營,南下南陽,可好?”
慕容瞻應道:“諾!”
蒲茂笑道:“孤明日就傳旨,令做婚事上的預備。且待公凱旋,孤便親自主婚,給陸渾和公之次子完婚!”
慕容瞻再又一次下拜,謝恩不已。
……
慕容瞻辭別出殿,趕緊去做出兵的準備后,蒲茂和仇畏等又說了會兒代北方面的軍事。
蒲洛孤為主將、茍雄為副將的伐代北之軍,已正式展開了對拓跋倍斤的攻勢。
茍雄率領偏師,進攻平城;蒲洛孤率領主力,朝盛樂方向進攻。
照目前的軍報來看,兩路兵馬的進展皆頗是順利。
日色漸晚,仇畏等也辭拜而退。
蒲茂想起又是好多天沒見茍后了,就令起駕還宮,去見他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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