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注意力集中看到了嗎,一個大人變成了小孩,一個大人像個小孩一樣的哭,這可真奇怪,不是嗎,好像是兩人對調了年齡一樣。
也是真的是這樣呢,稻草人看見的許愿石化為焦碳了。
為了不讓哥哥辛苦想要快一點長大的五百川,為了過去的戀情迷惘的上野椒子,她們就像是想要回到過去和現在的人一樣,被古老的許愿石看清了終點,無法置信的變成了另一個自已。
過去和現在的自已。
稻草人看著她們走出這里,走出金黃的視野,彼此靠著信念一如既往的為未來考慮。
消失了的五百川,沒有被哥哥認出的五百川,哥哥和她的男同學還在找她。
我留在麥田里,頂著斜斜的草帽開心的望著頭頂的星星,耳朵邊勁是青蛙的叫聲,干完活的大屋早就拍拍屁股留下我這個稻草人,我多么想晚上被他抱回來,第二天再抱回這兒趕那喜惡作劇的麻雀,人老了,晚上一聽到蚊子叫,一看到黑咕噥咚的腳底,心頭就誕生一股寒風凜凜地孤苦氣息。
我,不知道自已為什么要來到這里,我,想要有柴火的地方籠罩我,至少讓為不必淚痕的看著五百川和上野椒子離去。
我開始哲學性的思考來自記憶提供給我的資料,我想,我來自哪里,我問,我是誰,我又想,我存在的意義,是否活下去的我是身負使命。
夜晚的涼氣像刀刮在我臉上,我閉閉眼,決定睡覺。
一天一天過去,我的日子不是圍著五百川轉,我每日聽著火車的汽笛聲提醒我,注意遠方駛過的火車,總有一天麥穗飛舞的季節,會有一個友人從那里下來。五百川體正在上野椒子一起做蛋糕,今天是哥哥的生日,再次見到哥哥的那一天,哥哥相信了椒子小姐的話,相信了這個苗條高挑的她是他即將上初一的妹妹,五百川體,消失了一個月的家人。
五百川尋并不是小體的親身哥哥,這一點,就連小體都不知道,當年小體被母親父親帶回家的時候五百川尋身在國外,五百川尋只在電話里認識了這個妹妹,父母出事的時候五百川尋本想為父母辦好葬禮就趕回美國,他的戀人還站在樹底下看著頭頂的飛機等他。
是什么讓五百川尋留在了這里撫育小體,他急急忙忙跑回父母的葬禮上,那個本該是親戚家的小孩滿臉淚的向他撲來,“尋哥!”張大嘴巴,湖水一雙的眼晴里照進了一個短發男人,他的倒影,他的責任。
4歲的小體牽著哥哥的手,青澀的哥哥,還有需要照顧的妹妹。
天氣是晴朗的。
我帶著草帽在太陽底下假寐,反正哪都去不了,于是我就在睡覺和欣賞麥穗田中選了一個。
這個暑假,五百川和椒子小姐待在屋子里做蛋糕。
我在不遠處聽到一個毛毛躁躁的腳步聲,網野的臉從樹枝下垂的地方露了出來,他走在這條五百川經常當作秘密基地的路上,腳下踢著小石子,心里想著五百川。
我開口:“少年,要不要做我小弟,我告訴你五百川在哪。”
他沒有說話,躺在樹底下休息,這孩子,剛從鄰鎮回來,因為聽五百川的哥哥編謊說五百川被鄰鎮的親戚接過去住,他又冒冒失失的跑了一個上午。
我很喜歡他,青澀的戀情,像一個果子純綠色的。
五百川剛變成大人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了,那天正好是開學的前一天,網野正好和五百川約定要一起開學。
拉了一個勾,開學卻沒看到五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