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點點頭:“誰說不是?他們那個層面一切人際關系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上的。當初斯塔克和軍方合作的時候,哪怕是私家車被人劃了一下,FBI都恨不得立案調查,捉拿兇手。阿福汗這件事更是動員FBI和CIA聯合辦案,務必查清楚是誰在謀害他。”
“結果斯塔克先生一退出軍工供應,對軍方失去了利用價值,FBI和CIA立即把爛攤子甩給咱們NYPD,沒人再關心斯塔克的死活,之前和斯塔克稱兄道弟的各界大佬恨不得立即跟他撇清關系,只剩下個別幾人還勉強和他走動……”
說到這里,施耐德警監情不自禁嘆了口氣。
“可憐的斯塔克先生……我都有點同情他了。”
高飛哭笑不得:“老哥,斯塔克就算從現在開始啥生意都不做,每天只管花錢,他的資產也是幾輩子都花不完的,你同情他?”
一句話驚醒夢中人,施耐德簡直要吐血了。
“臥槽!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為什么要同情斯塔克?”
高飛笑了笑:“斯塔克這次的決定得罪了軍方,只會導致他在政界的影響力下降罷了,FBI和CIA放棄他的案子也只不過是軍方敲打他的手段。但他畢竟掌握著那么多經濟和科技資源,是絕不會因此垮臺的。”
施耐德摸了摸腦袋,高飛的見解的確很透徹。
“所以……咱們什么時候去見見斯塔克先生?”施耐德問道。
高飛站起身子:“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吧,我正好找他算算賬,問問他為什么要把我拽進來蹚這趟渾水。”
————————
一個小時后。
托尼·斯塔克的家中。
施耐德警監和高飛一起到訪,開門迎接他們的是佩珀·波茨。
佩珀并不認識施耐德警監,但她卻認識高飛。
“您好,高飛警官,很高興再見到你。”
高飛笑著點頭:“我也很高興……等等,咱們之前見過嗎?”
“見過,在你昏迷的時候。”佩珀笑著說,“我還幫你清理過身體。”
“臥槽?”高飛一陣后悔,當初怎么沒早點醒過來?
沒等兩人再多聊,托尼·斯塔克穿著一件寬松的T恤從里面走了出來。
“嗨,高飛,以及旁邊那位一臉嚴肅的不知道叫什么的警官,你們好。”斯塔克敷衍的打了個招呼。
施耐德警監連忙自我介紹:“我叫施耐德,是接替FBI以及CIA處理您在阿福汗被綁架一案的主要負……”
“OK,可以了,我對你的身份不感興趣。”斯塔克朝著施耐德擺擺手,隨后轉向高飛問道,“對了,那輛破奧迪開的怎么樣?該開過來裝彈了吧?”
“還可以,就是曲庫有點迷。”高飛嫌棄的說,“你的品位可不怎么樣。”
“胡說八道,我看明明是你的品位不行。”斯塔克挺不服氣,“我的所有朋友都說我渾身都是音樂細胞,我品位怎么可能不行?”
“那是因為你有錢,他們在跪舔你。”高飛直言不諱,“拜托,你該不會連奉承話都聽不出來吧?”
“Shit!”斯塔克臉都綠了,“跟你說話可真窩火,哎呦,氣死我了。該死,佩珀!去把冰箱里最難喝的果蔬汁拿出來請高飛警官享用,別拿錯了,給他拿加了辣椒的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