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被葉小白這么一捧,眼睛都在發亮:“唔,好吃,好吃。”
對面,隕墨垂著眸子,安靜的切著手中的鵝肝。
他優雅的切完,然后長手一伸,輕輕的放在了葉小白面前。
葉小白驚訝的看了看自己面前切得像豆腐塊一樣整齊的鵝肝,又看了看至始至終神色清淡的隕墨。
什么情況?
上次是牛排,這是鵝肝。
這男人,究竟要干嘛?
而低頭和南瓜奮戰的叮咚偷偷用余光瞟了自家主人一眼。
不過,它琥珀色的大眼睛轉了轉之后,裝什么都沒看見。
好難得,他家阿墨終于開竅了。
而對面,隕墨至始至終都很冷冽淡然。
他抬著手,優雅至極的把原本屬于葉小白那份鵝肝一切為二,“感謝你段時間對叮咚的照顧。”
“……”葉小白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
所以,他幫她切鵝肝,是為了表示感謝?
“國主客氣了。”不知怎么的,葉小白竟然松了口氣,原來,是她想多了。
其實,應該說謝謝的那個人應該是她。
謝謝他的讓步。
讓她得以在西雅御落地扎根。
謝謝他借她的飛船,讓她有了便利的航天工具同時,也讓那些暗地里蠢蠢欲動的人安分了不少。
試想,誰會蠢到去動一個有國主在背后撐腰的人?
只是,葉小白是個不太會表達自己謝意的人。
隕墨是個什么樣的人,她不能因為表面的和平就隨意下了定義。
他們如今能和平共處,完全是因為在某些方面找到了一個平衡點。
還有,不排除他在打感情牌的可能。
這個男人,心思縝密,城府極深。
但愿,他對她真的就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是真的放過她了,并且真的在為她保駕護航。
一頓飯,吃得格外安靜。
就連一向喜歡鬧騰的叮咚,也速戰速決。
它像個懂事的乖寶寶,坐在特制的椅子上,將餐盤里的食物快速的吃了個干凈。
“額,我吃飽了。”它吃完,放下勺子,順便抬爪揉了揉鼓鼓的肚子,“額,我出去走走,消消食。”
說完,也不等桌上的二人回話,迫不及待的就躥出去了。
叮咚這一走,餐廳里就寂靜不少。
葉小白是個冷淡的人,叮咚走了,她也并沒有多在意。
她垂著眼,安安靜靜的將碗里所剩不多的飯粒往嘴里扒拉。
她吃得不快,好像在故意拖延時間。
偶爾,她的筷子與瓷器輕輕磕碰到,發出輕微的響聲。
而隕墨吃飯基本上沒什么聲音。
他用餐極其優雅,若忽略掉他那一身怎么掩也掩不住的上位者的氣勢的話,光是看著,他用餐的樣子就是一副極美的畫卷。
“這個月28號,雅尼盟突西南區有一座礦山要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