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
隕墨斜靠在高雅的沙發上,手指很有節奏的在扶手上敲著。
“怎么樣了?”
“一切順利。”叮咚甩了甩尾巴,昂著腦袋,“我出馬,哪有辦不成的事兒?”
隕墨微微抿唇,沒說話,而是盯著不遠處的播放的影像,微微挑了一下眉,“瓶子里的東西,你換的?”
“怎么可能是我?”叮咚撇了撇嘴,有點委屈,“郭依然她為了掰回局面,在包內將那炙炎花種子換了,結果一不小心,自個兒給自個兒種在了身上,這能怪誰?”
“……”隕墨沉默。
這確實怪不了誰。
“阿墨,那女人這么壞,你怎么還關心她?”
關心她?
他怎么可能關心她?
他只是擔心郭依然到時候怨恨,將這些都轉嫁在葉小白的頭上,到時候,遭殃的又是葉小白!
“我一國主有那么閑?”
“那你剛剛為什么這么問我?”
“我是擔心她會再次對付葉小白。”隕墨站起身,走向酒柜。
“現在她還不知道葉小白還活著。”叮咚跳上酒柜,蹲坐在隕墨跟前,歪著腦袋,“不過,我覺得這事兒瞞不了多久……”
隕墨打開酒柜的手頓了頓,這事兒確實蠻不了多久。
“葉小白回去之后,都在做什么?”他問。
她那么喜歡逞強,又剛剛大病初愈,也不知道她回去之后,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能做什么啊,不是搞研究,就是寫文案……”叮咚無奈的甩著尾巴,“對我,也愛理不理的。”
明明葉小白還是葉小白,可它就是覺得,她離它好遠。
“哦,對了,她最近時常發呆……”
“發呆?”
“對啊,就是自己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隕墨修長而節骨分明的手指,在雅典的玉杯上輕輕摩挲:“有的事情,她需要時間去想明白……”
她是個睿智的女人,也是個執拗的女人。
“阿墨,我覺得小白在遠離我……”以前,她可喜歡它了,整日抱著她,陪著它玩。
現在,她除工作,就是發呆,有必要時,才和它說上幾句話。
這樣的葉小白,讓它有些無措。
“她何止在遠離你……”同時也在遠離他。
“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叮咚懨懨的趴下,垂著眼,“你們人類的情感,太復雜了,我表示,看不懂。”
隕墨沒說。
他緩緩抬手,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寂。
葉小白,你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能看到我的心意?
任何事情在他這里都不是事。
唯獨葉小白,讓他感到如此無力。
仰頭,隕墨將杯中的酒一口咽下。
然后,將玉杯輕輕的放在桌面上,撐著桌面,微微垂下了腦袋……
*
某地下實驗室。
“啊!!”一聲壓抑的痛苦低、吟從昏暗的門內傳出。
機器上,郭依然雙手雙腳被鐵質的鐐銬緊緊拷住,整個人被固定在機器上。
此時,旁邊的機器人正控制著針頭鉆孔,鋒利的鉆頭瞬間穿過郭依然的皮膚組織,將郭依然身體里的發了牙的炙炎花種子夾住,然后緩緩的的往外扯動。
這種血肉和神經生生分離的牽扯之痛,痛得郭依然臉陣陣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