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白眉尾幾不可見的挑了挑:拼死相救?
她有那么偉大?
“我就給你打了一針,還沒到拼死相救的地步。”葉小白手動了動,掀開被子,緩緩坐起身,“快別在這里杵著了,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她身上穿的,好像還是昨天的衣服。
耶,不對啊,昨天,她好像最后是累暈過去了。
既然是累暈過去的人,怎么會夢游到了自己的床上?
“衣服在衣帽間!”叮咚一臉積極,小爪子指向衣帽間,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又大又圓,“你穿裙子特別好看,小白,今日天氣好,待會兒出去溜達溜達唄?”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時間。”葉小白抬腳下床,眼睛順便環視了一下房間,“這好像不是我家……”
公館的空氣稍微濕潤一點,時常帶著泥土的芬芳。
而這里,空氣干凈得好像過濾過的一樣,一點灰塵雜質都沒有。
嗯,她的嗅覺和分辨能力,好像又增強了!
低頭,葉小白認認真真的穿鞋。
鞋碼很合適,皮革的,面上泛著特有的光澤感,鞋子有綁帶,是那種宮廷式的室內鞋,簡單的款式,卻透著高雅的味道。
穿著也很舒適,葉小白彎著腰,將綁帶拉了,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吧嗒吧嗒的拖著。
“這當然不是公館,這是阿墨的家。”恢復生機的叮咚,像個柔軟的小毛球,只見它輕盈的一跳,就蹦到了地上,一點聲音也沒有,“今天有個晚宴,阿墨特意吩咐我等你。”
葉小白邁腿的動作一頓:“晚宴?”
怪不得,那男人會將她偷偷的運進圣殿來,是擔心她會拒絕嗎?
“對啊,一個很重要的晚宴,一年一次,特別熱鬧。”叮咚昂著小腦袋,一臉的期待,“你會去的吧,小白?”
葉小白對晚宴不感興趣,直接拒絕:
“我不去。”
“為嘛?”叮咚攔在葉小白面前,有些失望,“晚宴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你確定不去?”
“不去!”葉小白拒絕得很堅定。
相比她的實驗,吃的什么根本不值得一提。
再說了,她是給點好吃的就能拐跑的主嗎?
別忘了,她可是葉小白!
“可是,阿墨還等著……”叮咚垂了垂眼皮,眼巴巴的,那樣子,無辜又可憐,“就當我大難不死,為我慶祝也不行嗎?”
“……”葉小白眸光落在叮咚身上,一時間找不到合適話語拒絕。
她很少拒絕叮咚。
誰讓它這么可愛這么萌。
特別是那雙水汪汪大眼睛。
當它眼巴巴的看著你的時候,即便再硬的心腸,也、硬、不起來。
所以,葉小白拒絕的話到了唇邊,愣是沒有說出來。
隕墨就是害怕她拒絕,所以,才會派了叮咚來?
哎,頭疼。
葉小白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你讓我想想……”
這不是去還是不去的問題。
關鍵是,這是晚宴,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要員都在場。
可她,就是個毫無官職又無足輕重的公館遺孀,這突兀的出現在晚宴上,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