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阿然好像笑了？
還對著他笑？
衣帽間的門緩緩關上，門外的冷羽已經呆傻了。
這一笑，讓他死灰般的心突然間又看到了希翼的光。
這么多年了，這是阿然第一次對他笑。
看著暖白的門，冷羽不自覺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神情有些癡。
所以，這么多年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對嗎？
在阿然心里，他終于有了一席之地了不是嗎？
就在冷羽滿腦子冒著粉紅色泡沫的時候，郭依然換好禮裙出來了。
紅色的禮裙襯得她皮膚越加白皙，她緩緩的向他走來，步伐搖曳生姿。
冷羽輕柔的眸光瞬間凝固住了。
郭依然從未穿過紅色。
她的裝扮，一向都是以清純素凈為主，今天，她竟然穿了妖嬈的紅色禮裙。
“美不美？”郭依然眉眼間全是醉態。
此時的她，已經看不清楚冷羽。
但她腦子依舊還存在著幾絲清明，也依稀記得門外站著的人究竟是誰。
抬手，她撩了一下栗色的大卷發，“冷羽哥，我美不美？”
禮裙雖然不完全是國服的款式，但處處都透著宮廷風。
這件衣服是郭依然自己定做的，一直被她珍藏著。
她想著將來有天穿給隕墨看。
可這一天，她遲遲等不到，她都快瘋了。
“美，和鳳尾花一樣美……”冷羽由衷的說。
是真的美。
她竟然選擇穿這件衣服和他一起去看鳳尾花，那是不是在潛意識的告訴他，她對他是有那么幾絲情誼的？
“走吧……”虛榮心得到了滿足，郭依然格外的好說話，就連神情，也再次柔了好幾分。
不過，畢竟是一口氣干了三瓶酒，這酒意一沖上腦門，她的手腳和思維就開始不受控制。
這一抬腿，她自己絆了自己一下。
一個踉蹌，她一下子就向一邊栽倒下去。
冷羽一驚，飛快的伸手去接住郭依然。
郭依然已經完全醉了，這一倒，根本不可能站得穩。
所以，冷羽伸手去接她的時候，反而被帶倒。
砰的一聲悶響，冷羽和郭依然摔倒在地。
看著眼前嬌艷欲滴的人，冷羽腦子瞬間空白。
不過，他腦子還有幾分清明，看著臉頰緋紅異常的郭依然，他艱難的開口喚道：“阿然……”
這姿勢，好尷尬。
郭依然意識不輕，但冷羽的聲音就在耳旁，她迷糊間，還是聽見了。
“嗯……”她趴在冷羽身上，懶懶的應了聲。
“摔著沒有？”冷羽伸手推郭依然，“快起來……”
“唔……”郭依然意識模糊，嘟嚷，“起來干嘛……”
她這一張嘴，酒氣就直直的往冷羽的鼻翼你沖。
冷羽眉頭拎成了疙瘩，“你喝酒了？”
該死的，進門怎么久了，他怎么才發現？
“對啊……”醉酒后的郭依然很誠實，坦然的不得了，“今天，我開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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