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這句玩笑話不僅解了自己遲到的尷尬,也讓劍道館陣營以及擂臺上身為東夷人的柳生刀馬旦一臉難堪與憤怒。
當然了,他這一聲通徹了整個室內體育場的玩笑話也引來了觀戰臺上幾位天海武道協會老者的目光。
其中那位坐在人群最中央的老者更是嘴角上揚、眼眸生輝,望向林凡的目光有一種炙熱和澎湃。
同為武道中人,這幫老家伙自然清楚林凡剛剛那一聲玩笑話其實蘊含了一種對于勁道的運用。
若非如此,那嬉笑怒罵的聲音絕無可能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一字不落的傳到自己等人的耳朵里面。
“既然林凡同學和柳生刀馬旦同學都已經到場了,那就請林凡同學上臺。咱們今日的這場以武會友的比試,即將正式拉開序幕。”
擂臺上,一名身著中山裝的學校老師拿著話筒聲音抑揚頓挫道。
而就在那位老師話音剛落的一霎,林凡的身形也已經慢慢的登上了擂臺,站在了柳生刀馬旦的對面。
幾乎在同一個時間線上,柳生刀馬旦上下打量著林凡,而林凡也笑瞇瞇的看著柳生刀馬旦。
“林桑,聽說你之前戰敗過你們東方的雷霆衛,能和你這樣的強者對決是我的榮幸。”
身在擂臺之上,柳生刀馬旦依舊不忘自己的初心,這時候還故意點出林凡和雷霆衛之間的故事,其用心之險惡可見一斑。
只是很快,柳生刀馬旦卻又話鋒一轉:“林桑,雖然我很敬畏你這樣的強者。但你們東方有句老話叫做刀劍無眼,所以在比武開始之前我還是希望林桑能夠簽下生死狀。只有這樣咱們才能酣暢淋漓的戰個痛快。”
“生死狀?”
柳生刀馬旦的這個習慣林凡曾經聽王遠威說過。
不過今日在這擂臺上,親耳聽到柳生刀馬旦把這種明目張膽,行兇致人殘廢理由說得如此的清新脫俗,林凡還是有些驚異的。
“是的,生死狀。比武切磋畢竟是一種極其兇險的競技,生死有命,勿怪他人,這也是我們東夷城武士道精神的優良傳統。還請林桑能夠體諒。”
對于眼前這個野蠻得如此有禮貌的東夷城留學生,林凡到是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既然這是東夷城的優良傳統,那就簽了吧。要不然你們該說我們東方人沒有禮數了。”
接過那張生死狀,林凡毫不猶豫的在上面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對了,柳生同學,這張生死狀一旦簽了,是不是就表示我在擂臺上將你打死就不用負責了?”
林凡這突然而來的一問,讓柳生刀馬旦面色一黑。
畢竟在天海挑戰了這么多場次,從來都是他柳生刀馬旦打殘別人,還沒有誰敢說要打死他的。
狠狠的咬著牙,將自己心頭的這股怒氣強行壓制下來,此刻的柳生刀馬旦依舊保持微笑道:“那是當然,只要林桑有這個本事。”
一面說著,柳生刀馬旦一面抽出了自己胯下的武士刀。
陰測測的刀光瞬間在整個體育場內閃亮了起來。
“林桑,請亮出你的武器。”
林凡笑了笑,攤手道:“我可沒帶什么武器。要不我就赤手空拳的和你打這一場好了。”
“八嘎。林桑,你這是對我,對整個東夷城武士道精神的侮辱。我們東夷武士從來不打手無寸鐵之人。”
柳生刀馬旦十分憤怒的盯著林凡,而且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武士刀。
“這里是天海大學的體育館,里面應該會有一些武器,林桑可以自行選擇。如果林桑覺得那些武器不順手的話,我也可以在這里等候林桑,你自可回去取自己趁手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