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高速的收費入口處,一輛輛從天海方向行駛而來的車輛正在警方和調查組被仔細的檢查著。只有當他們被確認安全之后,才允許通行。
而此刻的車流中,一輛大眾途觀的suv內,眾人的情緒卻是緊張到了極大。
汗珠子吧嗒吧嗒的從駕駛員的臉頰上流淌下來。
與此同時,車內的埋怨聲也是一句接著一句。
“吳友德,我艸你老母。老子都說了別上高速,別上高速,你他娘的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被人家堵在路上了吧。怎么辦,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老蔡,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老子也不知道東海和天海的警方聯動得如此快。再說了,你以為下面的國道和省道就沒有人攔截咱們嗎?咱們做的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買賣,你要是怕死就別入伙啊。”
“瑪德,你特碼的把咱們兄弟都坑了,還有了理了不成。”
聽著兩人的爭吵,副駕駛位置上那名身穿T恤,臉色猙獰的大漢低吼了一聲。
“你們兩個吵夠了沒有,都給老子閉嘴。”
一聲呵斥之后,頓時車內變得安靜了起來,那是一種死一般的寂靜。
“這種場面咱們哥們也不是遇到一回兩回了,怕個球。”
“吳友德,事情都準備妥當了沒有?”
說話,那大漢回眸望向身后的吳友德。
吳友德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撫摸著一左一右兩條牧羊犬,道:“老大,您放心,一切都已經處理妥當了。那些個小件都已經在阿蘭和小黑的肚子里面了。只不過,只不過那方血玉體積實在是太大了,處理不了。”
“你個蠢貨。體積大你就不知道把它敲開嗎,實在不行在前面找個沒人的地方敲碎了丟掉。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沒把這些個零零碎碎的玩意處理干凈,你是不想要命了嗎?”
“可是老大,那可是難得一見的血玉,價值連城啊。”吳友德露出了舍不得的表情。
“價值連城有個球用,命都沒了,他能換命嗎?”
不得不說這途觀車上的老大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貨色,看得出他干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所以孰輕孰他還分得清狀況的。
聽著老大的命令,吳友德就算是再不舍也只好點頭應了一聲:“是,老大,我知道了。”
而就在這車內三人慌忙不迭的在處理善后事宜的時候,忽然車窗外一陣咚咚咚的敲擊聲響了起來,嚇得車內這三人一大跳。
甚至于那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老大差點沒掏出隨身攜帶的武器來。
本來這幾人就心虛,所以他們在這個時候并不想開車窗,也不想下車。
奈何這敲擊聲一陣接著一陣,就是不停歇,這讓車內的三人立刻心煩意亂。
最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大漢這才一臉不爽的打開車窗,狠狠瞪著站在車外那一抹白衣叼著煙圈的少年人。
“瑪德,小子,你還有完沒完了?”
此刻,這個突然出現在車窗外滿是笑意的少年人不是旁人,正是林凡。
對于眼前這些個劫匪,林凡裝作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揚起手里的煙憨憨笑著:“大哥,這個,不好意思。下來抽支煙,發現沒有火,能跟您借個火嗎?”
林凡這個也算是高速路堵車的常見套路了。
畢竟這種情況在堵車的時候常有發生,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