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隱藏在心頭多年的秘密和不愿提及的往事被人揭穿的時候通常表現出來的會是驚訝與憤怒。
而此刻的嚴弼文就是這種極為復雜的表情。
畢竟他六歲之時不慎從高樓墜落,雖被樓下的一棵參天大樹給擋下救了一命,但也正因那鋒利的樹杈刺穿了的年幼的肺脈,這才導致了他的身體常年虛弱、血行不暢。
只是這起事故嚴弼文卻很少對人提起,就算是夏馨雨也只是知道嚴弼文身體狀況不好,至于對他幼年時的遭遇卻也是一無所知。
“林學弟,你是怎么知道我的過往的?”
雖然沒有直接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此刻的嚴弼文望向林凡的表情已經生出了一絲警惕。
“呵呵。”對于嚴弼文的警覺,林凡到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嚴學長,別這么緊張。其實我不單單知道你年幼時候的往事,還知道你身上的舊疾如果不好好保養的話那是很難活過天命之年的。”
林凡再次開口,卻又驚得一旁的嚴弼文一哆嗦。
確實,嚴弼文這個舊傷曾經尋過不少名醫診斷,他們也都或多或少的開出了一些方子和辦法。
不過有一點,他們的口徑卻十分統一,那就是隨著嚴弼文的年歲不斷增長,他受損的肺脈就會愈發難以控制,而這個年限就在他五十歲左右。
“林凡小弟弟,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難道阿文他真的活不過五十歲?”
聽著林凡的話本來還只是驚訝的夏馨雨立刻露出了慌亂和表情,所有人都看得出此刻的夏馨雨對于嚴弼文的關心和急切。
想來他們兩個之間也是有些感情的。
“馨雨,你就別問了。一切都是命數,無法更改的,哎。”
掙扎了片刻,嚴弼文滿臉落寞的低著頭,情緒上也跟著陰晴不定了起來。
看著嚴弼文這副苦澀的模樣,對面的莊雅璇到笑了起來:“嘻嘻,誰說命數就不能更改的。有大師在,就可以啊。”
說話,莊雅璇還對著對面的林凡一陣擠眉弄眼。
“林學弟?”
嚴弼文一愣,然后苦笑搖頭:“雅璇,你就別安慰我了。為了我這個病,家里面請了不知道多少國手名醫來,但卻依舊沒能根治,說實話這些年連我自己都放棄了。”
“嚴學長,別這么灰心喪氣。你的病我還真就能治。”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開一副藥方,你可以當場發給你的主治醫生看看。”
一邊說著,林凡隨手拿過了桌邊的紙筆開始寫了起來。
對于藥方這種東西,嚴弼文并沒有什么研究,但是林凡這一手剛勁有力的字卻是讓嚴弼文眼中泛光。
常言道,字如其人。
林凡的字大開大合、剛猛有力,而且充滿了正道浩然之氣。
就因為這手字,到是讓嚴弼文對林凡的話又多信了幾分。
“沒想到林學弟不單單人長得帥,字也這么漂亮。”
見林凡寫完,嚴弼文這才拿起那張藥方端詳了起來,并夸贊道。
沒有任何猶豫,嚴弼文旋即拍照,讓后將這份藥方給發了出去。
而此刻的餐桌前,夏馨雨望向林凡的目光也變了,從原本的調侃調皮變成了費解。
“林凡小弟弟,沒想到你居然還懂醫術?你的藥方真的能治好阿文的舊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