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
聽著林凡那似是自言自語的分析,崗亭內的刑榮和薛衣人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畢竟在他們想象當中這血尸就算有弱點,那也應該在腦袋、腦后、或者是人體更加重要的位置才對。
若非林凡提點,他們恐怕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怪物的弱點會在不見經傳的腳踝上。
“你們覺得很匪夷所思對嗎?”
望著薛衣人和刑榮那副怪異的表情,林凡繼續笑道:“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畢竟腳踝這個位置太容易被人忽略了,而且并不是什么重點部位,要想攻擊這里成功率很低,而且就算被打了,也不會讓他立刻死去,頂多是失去了行動能力而已。若是搶救及時,還可以回爐重新煉制,成本也不算太高。”
林凡的一席話讓本來訝異無解的薛衣人和刑榮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而且,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具血尸的腳踝和他身體上別的部位有何不同?”
林凡一語,薛衣人和刑榮都開始注意到了這具血尸的腳踝部位。
雖說此刻正值夜深人靜,但透過月光,他們依舊能清晰得看到那具血尸的腳踝處和他周身旁的地方的差別。
那就是這塊地方并沒有被金色的毛發說覆蓋,也沒有任何鱗甲之類的東西存在。
“林先生,那怪物的腳踝好像,好像和普通人類的腳踝沒什么區別,沒有毛發,也沒有鱗甲,這是為何?”
薛衣人一臉好奇,好像一個求學者一樣的朝著林凡詢問道。
而林凡則嬉笑了一聲:“道理很簡單。原因就出在我白日里面給你們說過的血煉之法上。”
“血煉之法乃上古秘術,也是一套十分強悍的練體法門,他是煉制血尸的關鍵。只是此術傳承至今就算是趕尸一脈自己也已經失了其中的精髓。”
“如今的趕尸一脈雖然煉制血尸的成功率很高,但品質卻很低。就是因為他們失去了血煉之法當中凝血引流的手法。”
“以血煉之法煉制血尸先要將以水火淬體,然后放干尸體中的血液,最后才能加以煉制。”
“但這兩道工序卻有這天然的矛盾,那就是經過水火淬體之后的身體刀槍不入,用尋常辦法根本就無法傷其身放出體內凝結的血液。所以,趕尸一派就別出心裁,在水火淬體的時候故意在血尸的身體上留下一塊地方不去淬煉,用來放血。”
“這……”
對于這種學術上的研究,刑榮可是半分不感興趣,所以也想不明白所以然來。
反倒是薛衣人聽得津津有味,并反問道:“既如此,他們為什么不將兩道工序顛倒過來呢,那不就兩全其美了?”
聽著薛衣人這種白癡級的問題,林凡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工序顛倒?尸體先成干尸,皮肉也會迅速枯竭,還怎么拿來凝練血尸。再說了,血煉之法,最重要的就是一個血字,把血都放干了,那還煉制個屁啊。”
被林凡這一通嫌棄,薛衣人嚇得連連稱是,不敢再言。
而此刻的崗亭外,戰局也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狀態。
只不過那三道身影雖然在空曠的停車場內互有糾纏,但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張云瑤和韓若雪打了半天,都找不到破開那怪物防御的法門。
而那具銅尸則更是郁悶,由于體型和速度的關系,他雖力大無窮,卻找不到任何一個著力點。
身形一晃,韓若雪瀟灑的走位立刻繞到了那具銅尸的背后。
她咬著牙,俏麗的臉上有些蒼白,發狠道:“哼,我就不信了,你這怪物真的刀槍不入。”
說著,韓若雪一腳臨空而下,朝著那具銅尸的后心踹了過去。
這一腳力道到是有,但依舊不足以對那具銅尸造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