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林凡還在好奇方自然家怎么會有這么一幫讓人生惡的親戚,搞了半天原來是來討債的。也難怪他們會有這么一張人五人六的嘴臉了。
“他大伯,您這是說什么話呢?之前因為方德的病我是向你們兩家借了不少錢,但我不也用房子和鄉下的地做了抵押了嗎?這收據還在我這里呢?”
方自然的母親擦了擦手,臉上露出一絲不忿來。
“我說劉蘭,你是真不識數還是在這里跟我們裝相呢?就你們家那套破房子,五六十個平房,按照市場價連一百萬都不到。再說你鄉下的地,那都是什么鳥不拉屎的玩意,給你個十萬個估價就算是高的了。怎么著,你還想指著這些個破玩意發家致富嗎?”
坐在店里的中年貴婦聽著劉蘭的話立刻露出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來。
那叫一個什么難聽說什么。
此刻的劉蘭也是滿臉酸楚,左右為難。
“劉蘭啊,我們也知道這些年你不容易。但是我們這兩家也不是地主,家里面也沒有余糧。這樣吧,你趕緊的想辦法把欠我們的兩百五十萬給還上,至于你家的房子和地,我們也會原原本本的交還給你的。這樣一來咱們也算是兩清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方自然的大伯方忠到還是講些道理,如是說著。
不過方忠的妻子可就沒那么厚道了:“兩清?什么兩清了,方忠,我看你是腦袋被驢給踢了吧。她欠了咱們的錢沒有五年也有三年了,那房子和地只能當成是利息。”
方忠妻子這話的言外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他們這次既要方自然母女還錢,還不想將之前的抵押物給交還出去。
“大嫂,您太不講道理了吧。我抵押給你們兩家的房產和土地怎么能算作利息呢?”
“怎么不行啊?劉蘭,你當時借錢的時候,借條上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的,借本還息的。這樣,我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給你寬容一點,這本金呢,我只要兩百萬,至于那套房子和地都當利息。反正那兩樣破玩意也不值錢。”
聽到這話,劉蘭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爆發了起來。
“你們這是訛詐啊,我那套老房子雖小,但也是拆遷房。一旦動遷,至少值一百五十萬。還有我老家的地,那是我娘家的陪嫁,你們憑什么拿走。”
見劉蘭不答應,那貴婦冷哼不屑,拉長了調子道:“劉蘭,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啊,怎么著,你難不成還想一直賴著我們兩家的錢不還嗎?”
言罷,那貴婦猛的站起身來,將自己手中的包丟給了一旁的方忠,然后撒丫子的就跳了起來,指著店里的客人叫囂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今天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統統給我滾出去。要不然待會我磕著誰,碰著誰,那他就自認倒霉吧。”
說話間,那貴婦就如脫韁野馬一樣開始摔盤摔碗。
而店里的大多客人一見這情況,立刻起身離開,有些沒公德心的甚至連早餐錢都沒給就跑了。
店里面這么一鬧騰,劉蘭當場就急哭了。
“強盜,強盜,你們,你們究竟想要做什么,停手,快停手。”
這家早餐店如今可謂是方自然家中唯一的經濟來源了。
劉蘭母女就指著這家早餐店過日子呢。
而方忠他老婆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敢這么步步緊逼,那氣焰囂張得簡直要上天了。
“我想干什么?”方忠的老婆冷冷的盯著劉蘭,然后不屑道:“呵呵,劉蘭,你還真是可笑,你欠了我們兩家的錢,現在還反過來問我們想干什么?”
“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家方德現在就是個廢人,一個無底洞,多少錢填進去都砸不出的水花來。我現在要再不把錢給要回來,那等哪一天方德那個廢物不在了,你們娘兩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我找誰說理去。”
方忠的老婆指著劉蘭的鼻子就這么一口一個廢物的說著,那話就好像刀子一樣句句刺在劉蘭的心頭。
其實方自然原本是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的,但很可惜這一切卻被五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事故毀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