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大學劍道館的密室內,此刻,宮本熊一已經離開。
整個密閉的空間內就剩下了柳生五次郎和那名身穿白色西裝,滿臉儒雅的中年男子。
兩人就這么相對而坐,望著桌邊飄著熱氣的香茗,似乎不說話也不覺尷尬。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一直到柳生五次郎確認過劍道館四周再無眼線后,他的嘴角才微微揚起,對著對面的中年人笑了起來。
“蕭家主,好久不見了。”
柳生五次郎的這一句蕭家主立刻點名了來人的身份。
此間,這位跪坐在柳生五次郎面前,一臉人畜無害的中年人不是旁人,正是天海五大家族之一,那個最神秘的蕭家家主蕭景龍。
顯然,眼前的蕭景龍和柳生五次郎也不是第一回打交道了。
對于對方的小心謹慎,蕭景龍也是看在眼里、樂在心頭。
端著桌邊的茶盅,蕭景龍輕輕吹了一口,然后裝模作樣的品嘗了一下,這才訕訕道:“柳生先生,按照你我之間的約定和您之前給我的行程,您不是應該一周之后才會抵達天海嗎?怎么會來得如此倉促呢?”
一邊說著,蕭景龍一邊環顧四周,繼續道:“若是知道柳生先生提前到達天海,我一定會親自去機場迎接的。這樣一來,到是少了些禮數。”
蕭景龍這一開口到有些一語雙關之意。
他明面上似乎是在自責自己沒有盡到地主之誼,而實際上他則是在暗暗責怪柳生五次郎沒有提前和他這個東道主打招呼就改變了行程安排,太過沒有禮數了。
對于蕭景龍的不滿,柳生五次郎心中只是冷哼了一聲,但表面上卻依舊掛著笑容。
“蕭家主見諒。畢竟東方帝國不是東夷城,內衛和監察院的人盯得都很緊,為了甩開他們的眼線,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用你們東方的話說,這叫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所以沒有能夠提前知會蕭家主,還請蕭家主理解一二。”
自顧自的解釋的一番,柳生五次郎也端起了手邊的茶盅,輕輕品了一口。
而聽著柳生五次郎的解釋,蕭景龍則是眼眸一變,壓低聲音,道:“看來柳生先生此番踏足東方是有備而來啊。就不知道咱們在這里談話方不方便?畢竟這里可是天海大學,人多眼雜。要不然,今夜柳生先生還是去寒舍一趟,咱們詳談如何?”
要說到謹慎,眼前的蕭景龍比起柳生五次郎來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也就不用說那些聊齋了。
“蕭家主多慮了,人多眼雜的地方才好,更不容易被發現。而且我之前已經清空了這內外的所有閑雜人等,這里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你我之間的談話的。”
雖然心中依舊有些遲疑,但聽柳生五次郎如此說,蕭景龍也只能無奈點頭。
“既如此,那咱們就言歸正傳吧。”
“先前我鈞見柳生家主的信件,想必柳生先生也應該看過了。作為柳生家族派來天海的話事人,不知道您對我在信件內提到的合作是否存在異議?”
蕭景龍慢慢放下手中茶盅,目光微微有些緊張,就這么望向柳生五次郎。
從蕭景龍的態度上來看,他和柳生家此番談的合作他蕭家并不占主導地位,甚至是有一種受制于人的狀態。
見蕭景龍開門見山,柳生五次郎也不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