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正準備殺伐決斷,快意恩仇的時候卻忽然被人打斷,這種心情自然不會那么美麗,甚至還會有種隱隱的震怒。
好在劍道館這間密室內外早就被林凡布置下了重重結界,外面的人根本就清楚里面究竟在發生些什么,更別說在這個時候闖進來了。
當然了,林凡眼前的這位東夷大劍師也沒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因為,此時此刻的他早已經被眼前這位白衣少年身上所散發出的境界威壓壓得喘不過氣來、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的等死,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淺淺一笑,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依舊筆直跪坐在地上,頭上卻冷汗直流的柳生五次郎,林凡這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轉而掏出兜里的手機。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林凡下意識的悶哼了一聲,隨手按下了通話鍵。
“小子,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什么事情,說?”
顯然,對待電話那頭的人,此刻的林凡語氣很是不悅,甚至有一絲微微的憤怒。
而電話那頭,蔡長恭的聲音哆嗦了許久,這才響起:“回,回老師的話,根據,根據我們最新掌握的消息,柳生家,柳生家的五次郎已經提前抵達了天海。弟子,弟子打這個電話是想讓老師您小意一些,畢竟東夷人生性狡詐、詭計多端,說不定他們會暗中對您下手,不得不防啊。”
“暗中下手?呵呵,我看你多慮了,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聽著林凡這聲陰測測的笑,蔡長恭立刻覺察到不妙,蒼老的聲音訝異道:“老師,您,您該不會已經發現了柳生五次郎的蹤跡,并殺了他了吧?”
“你小子的話只說對了一半。我確實已經找到這個家伙了,正準備殺,怎么,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見嗎?”
林凡的話再次嚇得電話那頭的蔡長恭一哆嗦。
聽到此處,蔡長恭這才回過神來:難怪自己的老恩師此刻的情緒如此莫名其妙,原來是自己這通電話攪亂了他老人家的“好事”了。
一念及此,蔡長恭趕忙道:“不敢,不敢。弟子怎么敢和您有不同的意見呢,只是,只是……”
只是了兩聲,蔡長恭的語調開始結巴了起來,似乎不敢再往下說,因為他在等待林凡這邊的表態。
“別只是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是是是。老師有所不知,這個柳生五次郎此番前來東方所圖不小,甚至于關乎國本之策。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請老師高抬貴手,留下他一條性命,好將他交與刑部以及內衛審訊。”
“刑部?內衛?呵呵,就那幫酒囊飯袋能審訊出什么名堂出來,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
林凡冷笑了一聲,從他的言語中也能看出,他并沒有將京都的刑部和名動天下的黑暗內衛放在眼中。
不過言由及此,林凡的話鋒卻又一轉,繼續道:“實話告訴你小子吧,現如今你們已經沒有再審訊的必要了。這個東夷的柳生家究竟要做什么,我已盡知,待我處理完了這個柳生五次郎之后再和你細說。”
言罷,林凡就要掛斷電話。
而電話那頭的蔡長恭立刻緊趕慢趕道:“老師,等等……”
“你這小子,怎么年紀越大事越多了呢,有什么話一口氣說完了,別這么磨磨蹭蹭,不干不脆的。”
“是是是,老師,我,我還有最后一個請求。還希望老師能留下那柳生五次郎一個全尸,他的尸身,弟子這邊還有大用處,還請老師恩準。”
“知道了。”
并沒有過多的詢問蔡長恭究竟要拿柳生五次郎的這具尸體做什么文章,此刻的林凡只是淡淡道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快速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