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晚。
由天海通向金陵的快速路上,兩輛軍綠色吉普在一路奔行,無人阻攔。而后面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則慢慢悠悠的隨行著,車速到沒有那么急促。
保時捷轎車的副駕駛座位上,韓若雪玉手托著自己的腦袋,一臉悶悶不樂的模樣。
后座上,林凡到是透過后視鏡瞧得清楚,不禁打趣道:“若雪丫頭,別這么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有人請吃飯那是好事情。至于云家那個小子,以后你有的是機會去收拾他,何必急于一時呢?”
此刻的林凡一眼就洞穿了韓若雪的心思。
當然了,這也算是人之常情。
畢竟韓若雪這么拼命的服下天行丹,遭了如此的大罪,她在境界提升到武道大宗師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著報仇,想著雪恥。
但這個時候他們這一行人卻好死不死的接到了南下的秦老的邀請,迫不得已前往金陵一游,這讓她胸中這口惡氣難以舒解。
不過此間的保時捷轎車上,臉色不對的可不止是韓若雪一個人,還有一直坐在林凡身邊,目光卻不住略過窗外的美女警花秦欣。
金陵的秦老那可是秦欣的嫡親爺爺,但秦欣此刻卻并不想見他,也不想對天海的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世。
不過老爺子卻在今日無中生有的來了這么一手,到是讓秦欣這丫頭意料不到。
一路上,秦欣幾次三番的扭頭,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林凡的表情。
本來這小妮子是想看看林凡的態度,但很可惜,這一路上林凡并沒有什么態度,甚至連一些細微的感情變化都沒有。
那副古井不波的模樣更是讓秦欣心中沒底,甚至還有一絲隱隱然的糾結。
天海距離金陵并不算遠,也就百十公里,加之有吉沅洪等人的軍車開道,車速自然也不會太慢。
約莫一個小時之后,張云遙駕駛的這輛黑色保時捷就已經進入到了金陵地界。
不過這一行人并沒有朝著江南大營的方向行進,而是緊跟著吉沅洪他們來到了金陵最繁華,最熱鬧的市區。
最后,一眾人在一座名叫狀元樓的酒家邊上停靠了下來。
狀元樓在金陵城的位置是緊挨著文圣廟,青日里這里來往的游客以及食客那真叫一個絡繹不絕。
但今日,這四周卻格外的冷清,就連平日里璀璨的燈光都消失不見了。
雖沒有下車,但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張云遙卻已經感覺到了四周的不對勁。
對于一名化勁武者來說,張云遙的五感和警惕性還是非常人所能企及的。
目光橫掃,很快的張云遙的嘴角就揚起了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來,并輕聲道:“秦老還真是大手筆,大陣仗。包下了這一整棟狀元樓不說,居然還在周圍埋伏了這么多便裝戰士,這可真是大人物出巡啊?”
顯然張云遙這話當中可是帶著一絲善意的譏諷和調侃。
而對于自己這位搭檔的出言無忌,韓若雪卻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嘿嘿,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又沒什么打緊的。畢竟京都那些個大佬出門哪一個不是陣仗大到通天啊。”
見張云遙就這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滾刀肉模樣,韓若雪也只能是無奈苦嘆,不再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