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通電話就能讓張云遙和天啟這兩位年輕一輩當中的杰出俊才臉色齊變,來電之人的身份地位自然是可想而知。
尤其是現如今的張云遙已是踏足先天大宗師之境,凡俗之中能夠有資格對他指手畫腳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雖然沒有特意去聽二人此刻的通話內容,但就看天啟和張云遙這副唯唯若若、不住點頭稱是的表情,依靠在沙發上的林凡哪怕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這兩通電話的背后究竟是何許人也。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云遙和天啟兩人各自的通話才在一聲聲“知道了”之后落下帷幕。
面對此等尷尬到極致的氣氛,一旁的林凡卻依舊笑意妍妍,并朝著張云遙打趣道:“張大司座,怎么樣,這個不值一提的小麻煩,你現在打算如何解決啊?”
聽著林凡的這聲捉弄,張云遙腸子都悔青了,心中更是不上不下十分懊惱:瑪德,沒想到自己這才剛剛動了動身子骨,居然就驚動了京都內衛府,早知道老子就不夸這海口了,草率了,真是草率了。
一面如是想著,張云遙一面露出了憨憨的笑,只是那笑容在林凡看來卻是如喪考妣,難看到了極點。
至于一旁的天啟則是冷著一張臉,那雙美眸直刺張云遙,此時此刻的她,恨不得將眼前這個惹是生非的家伙給生吞活剝了才甘心。
對此,張云遙也只是無奈撇嘴,小心翼翼的瞟了天啟一眼,并嘟囔道:“天啟,你是什么眼神啊,我又沒招你惹你,你至于的嗎?”
聽著張云遙這話,天啟大怒,雙手叉腰,惡狠狠道:“你還敢說?要不是你肆意妄為,打傷了魚腸組的人,我們老大能打電話來呵斥我嗎?都是被你給害的,哼,本姑娘明明什么都沒做,還要被你牽連,真是倒霉。”
一邊說著,天啟的表情那叫一個委屈,她現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殃及池魚。
而對于天啟的指責,張云遙也是滿心窩火:“怪我咯,我,我可是奉領事大人之命出面教訓他們的。”
“再說了,這深更半夜的,人家都已經欺負上門來了,難不成咱們還要忍著嗎?”
說到此,張云遙更是滿肚子的邪火,十分不忿的繼續道:“還有那個錢光書也是,自己技不如人就算了,居然還暗地里告刁狀,簡直不是個玩意。等老子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再收拾他一頓,好好出出這口惡氣。”
張云遙的話到是越說越沒譜,氣得一旁的天啟上躥下跳。
而此刻的林凡則微微瞇眼,打住了這兩人的負面情緒:“行了,你們兩個也別埋怨了。說說吧,閆同勛和元奎山那兩個小子到底給了你們什么指示?”
很顯然,現如今在太阿組和內衛府當中還能壓制天啟和張云遙的也就只有雙方的長官了,而天啟和張云遙剛剛接到的這兩通電話正是太阿組的老大元奎山以及內衛府的大閣領閆同勛打來的。
想來這兩位京都特殊部門的大佬已經得到了魚腸組的匯報,并對于天海的這場摩擦做出了相應的指示。
對此,張云遙也只能耷拉著個腦袋,完全沒有了剛剛得勝之后的喜悅,并一臉垂喪的嘆息了一聲道:“哎,還能有什么指示啊,大閣領大人有意讓我承認制造摩擦的罪名,并且還讓我親自登門,去魚腸組謝罪。”
“瑪德,這叫個什么事情,想想就窩囊。”
一提及此事,張云遙心中就是一陣窩火,畢竟是對方挑釁在先,動手在先,而現在卻要自己將所有罪責全部承擔下來,還要登門謝罪。
一想到魚腸組那些人刻毒傲慢的嘴臉,張云遙心里難免一陣惡心。
而張云遙此言也讓林凡的表情變了幾變。
此刻的林凡一臉冷笑,那模樣陰測得嚇人:“呵呵,登門謝罪?我看閆同勛那小東西到是越活越回去了,也怪不得人家敢如此欺辱內衛府,首先他這個內衛府的大閣領做的就不稱職。連保護自己下屬的氣魄都沒有,還指望他能保護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