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遙的突然出現讓本欲奪門而出的司徒明朗一下子就陷入到了一種極度復雜的情緒之中。
而這種情緒首當其沖的便是憤怒,當然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絲絲的不解和震驚。
就這么站在原地,司徒明朗下意識的提起一口內勁,他的眼神十分冰冷,一瞬之間打在了眉眼帶笑的張云遙身上并帶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
“呵,這么晚了,我還當是誰大駕光臨了呢?原來是內衛府的一群小東西。”
“怎么,張云遙,你小子現在是膽肥了是吧?打了我魚腸組的人不說,居然還敢連夜上門挑釁,你就真不怕老子當場廢了你這小兔崽子嗎?”
面對張云遙,司徒明朗雖然錯愕但并無半點懼色。
很顯然這位魚腸組的特總教習是習慣性的將眼前這三個年輕人都當成是內衛府中的小輩了,要不然此時此刻他也不敢癩蛤蟆大喘氣,出此狂言。
而聽著司徒明朗這咄咄逼人,并帶著強勢威脅的質問,張云遙卻依舊是一副沒臉沒皮的模樣。
“喲,司徒教習,這藥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上門挑釁了?你就算是要給我張某人扣帽子,那也不是這種扣法啊。”
被張云遙這么一懟,司徒明朗不怒反笑:“呵呵,你們這幫內衛府的小東西先打了我魚腸組的人,現如今又一聲不吭的摸到了我的住所,若不是上門挑釁,難不成還能是來給我送禮的嗎,簡直可笑。”
“司徒教習,這話你到是說著了,我們今夜前來還就是給你這位魚腸組的特總教習送禮的。”
“只是我這禮物可是有些特殊,就不知道司徒教習敢接不敢接了?”
說著,張云遙就這么不急不緩的從身上掏出了一副內衛府的手銬來,并大張旗鼓的在司徒明朗眼前晃了晃。
“一副銀手鐲,代表著我內衛府的小小心意,還請司徒教習笑納。”
望著張云遙那玩世不恭的臉龐,再聽著他這滿是嘲諷的話語,司徒明朗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是勃然大怒,冷聲呵斥道:“內衛府專制龍魂手銬,張云遙,你小子這是何意?”
“何意?自然是奉命抓你。”
聽著張云遙這話,對面的司徒明朗先是一愣,半響后才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張云遙,我看你小子出了京都幾日連自己是個什么身份都忘了吧。就你,一個小小的內衛府司座,狗一般的東西還想抓我?”
“你小子可別忘記了,我是魚腸組的特總教習,論官階我要比你高兩階,就算是此刻你們內衛府的大閣領閆同勛來了,他也沒有資格說抓我。”
“我還真不知道究竟是誰給你的膽氣和權利說要抓我,你小子這是明目張膽的以下犯上。”
在司徒明朗看來張云遙眼下的做法無疑就是異想天開,就憑他一個小小的內衛府司座根本就無權去抓捕自己這個魚腸組的特總教習,同樣這種事情在等級森嚴的上三組之中也是絕對不可能被允許的。
不過就在司徒明朗和張云遙之間來來回回的打著口水仗的時候,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有做聲的林凡卻是有些不耐煩的瞅了張云遙一眼。
“云遙小子,跟這種廢物玩意有什么好墨跡的,直接動手,拿下他便是了。”
一面就這么和張云遙輕描淡寫的說著,林凡一面又扭頭望了一眼另一邊的天啟:“還有,天啟丫頭,你也別閑著。趁這個時候出去一趟,把這層樓內所有魚腸組的成員全部拿下。”
“是,大人。”
對于林凡的吩咐,天啟沒有任何猶豫,那道曼妙的身形一晃,瞬間就離開了這間總統套房。
對面的司徒明朗本想攔截,但奈何他根本就跟不上天啟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