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左侍郎,這個官階在京都六部衙門里面可不算低了。
尤其是在刑部系統內,左侍郎幾乎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了,說是位極人臣也無不可。
“呵,為了一個青銅一級警察局長,居然連刑部左侍郎這樣的大人物都派下來了,京都內閣內的那些個小東西還真是肯下本錢啊。”
聽到會議室門外的傳音,翹著而二郎腿的林凡臉色立刻就變了幾變,那嘴角揚起的嘲諷更好像是一張無情的巴掌,狠狠的扇著李開明的臉。
而此刻的李開明也只能是無奈苦笑,望向林凡的目光也變得無比的尷尬了起來。
沉默了一陣,李開明這才緩步上前,沖著林凡道:“領事大人,京都六部之間的明爭暗斗您也是清楚的,加之現在的刑部屬于內閣風老的勢力范圍之內,我們內衛府只是名義上協同辦案,所以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啊,還望領事大人見諒。”
聽著李開明這番不似解釋卻甚似解釋的話,林凡這才偏著腦袋,冷笑了一陣。
“李開明,你老實告訴我,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閆同勛那小子的意思?”
“這……”
面對林凡這劍指佛心的一問,李開明猶豫了一下方才道:“不瞞領事大人,這是我的意思,同時也是閆同勛大人的意思。”
“畢竟我們內衛府和京都上三組不同,雖說內衛府有徐老撐腰,但我們的根本職能還是在于監察京中百官的動向。至于內閣以及六部之間的權利斗爭,內衛府向來都不愿參與,這也是我內衛府立身京都之根本。”
李開明這話看似無心,實則到也道出了內衛府在京都權利中樞的尷尬處境和位置。
畢竟就如上三組的人所言,內衛府不過就是京都某些實權人物家中的看門狗,而身為一條狗,他們是沒有太多的話語權的,還不是主人讓咬誰就咬誰?
而對于李開明的這番無奈,林凡卻是不屑以對。
“哼,立身之根本?狗屁的根本。我看這些年來你和閆同勛這兩個小東西簡直是越過越糊涂了,本末倒置之下還在沾沾自喜、引以為豪,簡直是丟人現眼。也難怪上三組的人會看不起你們。”
怒斥一番后,林凡旋即又話鋒一轉。
“你們內衛府不想參與京都的權利傾軋這本身沒錯。但你們想獨善其身就要有獨善其身的資本。在京都這方大染缸之中不是說你不去得罪人,人家就能放過你的。”
“你們現如今的首要任務還是要強大己身,只有自身強大了,才能做到不受制于人。至于那些個逆來順受,阿諛奉承的姿態,以后還是少做為好。”
林凡這席話聽上去是這么個道理,但真要是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
不過當著林凡的面,李開明也不敢露出任何不滿之態,只能無力的點了點頭道:“是,領事大人,您的教誨屬下定當銘記。”
對于李開明這一副欲說還羞的表態,以及他內心深處的尷尬和無奈,林凡自然也是清楚。
“行了,你也不用這么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我知道,光憑你們這些個不轉彎的老腦筋是很難再開創出新局面的。所以這副擔子該卸下的時候也要懂得卸下,把機會讓給年輕人。”
“我看云遙小子和若雪丫頭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