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這聲節哀順變雖然只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但卻夾雜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嘲弄。也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此時此刻的喬宇做夢都沒想到,本來只是幫著莊楚做戲的他卻成為了今夜唯一的一個小丑。
羞憤、暴怒、冷漠,一時間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匯聚在了喬宇的心頭,讓這位喬氏集團的繼承人完完全全的喪失了理智。
就這么惡狠狠的瞪了林凡和納蘭晴歌一眼,喬宇扭頭就走。
而那個癱軟在地上的榮雅則拼命哭喊著。
“阿宇,阿宇,你別走,你聽我解釋,聽我給你解釋……”
只是榮雅這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并不曾能夠改變什么。
夜幕之下的喬宇甚至連回眸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
對此,林凡也只能是端著手邊的酒杯冷不跌的嘆息了一句:“哎,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而林凡此言一出,榮雅那抽泣中帶著怨毒的目光即刻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謊言被拆穿的榮雅如今卻并沒有任何過激的舉動,更不曾朝著眼前的林凡和納蘭晴歌撲將過去,做撒潑狀。
此刻的她只是緩緩的從滿是灰塵的地上站了起來,一雙柳葉眉惡狠狠的盯著林凡,那種恨意就好像是印刻在了她的骨子里面,無法自拔一樣。
就這么冷冰冰的盯著林凡和納蘭晴歌數秒之后,榮雅這才一聲不吭的扭頭離開。
望著自己這位老同學默默然遠去的背影,納蘭晴歌整個人都無來由的楞了一下。
半響之后,納蘭晴歌才疑惑開口道:“她,她,就這么走了。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榮雅,我還以為,還以為她會……”
話到半截,納蘭晴歌忽然抬眸,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就這么盯著對面的林凡。
而此刻的林凡卻是嘴角揚起,默默然道:“大怒無言、大悲無聲。其實如她這般一言不發的離開才是最可怕的一件事情。”
“如果我猜測得不錯的話,今夜這件事情這個榮雅是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聽著林凡這聲警惕之言,納蘭晴歌到是不以為意的笑了起來:“就算她不想善罷甘休又能如何呢,畢竟自己做的事情總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只不過我還挺好奇的,你是怎么知道她有這么齷齪的一段歷史的。而且你還能看出她懷孕了,這也太神奇了一點吧。”
一邊說著,納蘭晴歌就好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的雙手撐著腦袋,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林凡。
對此林凡只是神神秘秘的一笑,回答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能掐會算啊。”
言罷,林凡再沒有去糾結這個納蘭晴歌心中的疑惑,而是敞開肚皮,繼續和這一桌子牛羊肉較勁了起來。
與此同時,夜幕之下的天海老街不遠處,莊楚的那輛座駕正安安靜靜的停靠在路燈下。
車上,莊楚正滿臉焦急的望向車外。
而坐在車后座上的潘佳佳也是不發一言,目光若有若無的看著老街的入口處。
不多時,莊楚和潘佳佳兩人的目光中不禁同時露出了一陣疑惑的神色。
因為此刻的他們等了半響卻看到喬宇獨自一人怒氣沖沖的從老街深處走了出來,并上了自己的座駕,緊接著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