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凡的介入,膠州灣這場風波也就此被消弭在了無形之中。
而且隨著京都禁衛軍大統領雷克明以及他手底下眾多將領的離奇身亡,膠州灣軍港中那些被殘害的校尉及以上將領都重新獲得了自由。
膠州灣軍港也隨之進入到了常規化的訓練和防備當中。
至于京都內閣方面,一早也接連接到了來自于膠州灣這邊的幾封密奏。
這幾封密奏,一封是關于雷克明的死亡以及法醫的鑒定報告,一封是關于善勇查獲的東夷城間諜的,而最后一封則是太阿組聯合膠州灣水師提督善勇對于玄空的審訊結果。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京都內閣黃金一號議會長的辦公室內,此刻的盧光耀面對著膠州灣的幾封奏疏勃然大怒。
尤其是這第三封奏疏簡直是讓他觸目驚心。
坐在盧光耀的對面,如今的徐有明也從桌面上接過了這幾封奏疏。
看了之后,徐有明的表情也跟著精彩萬分了起來。
“國之蛀蟲,哎!”
雖然徐有明的表現并沒有盧光耀那么歇斯底里,但他這聲嘆息到也是讓人聽出了些許寒涼之意。
“這個陳國忠,現如今簡直是愈發的過分了。為了個人恩怨,為了排除異己居然能連家國利益都出賣,簡直可惡……”
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盧光耀眉頭緊鎖,那表情恨不得是要吃人一般。
“還有那個該死的雷克明,吃個火鍋都能煤炭中毒,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就這樣的人,居然還能憑借著裙帶關系一直坐在禁軍大統領的位置上,想想這些年的京都安保都交在了這種酒囊飯袋手中,我就頭皮發麻。”
不住的埋怨,不住的嘀咕著,此刻的盧光耀哪里還有一星半點當家人的模樣。
反倒是對面徐有明無奈苦笑道:“行了,老盧,陳國忠的事情也就算了。這個雷克明你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煤炭中毒?這種借口也就是騙騙下面那群傻帽的障眼法而已。”
“畢竟被那位盯上了,能有什么好?”
一邊說著徐有明一邊撇了撇嘴,那狡猾的模樣就仿佛是一只活脫脫的老狐貍一般。
對于徐有明的打趣玩笑,此間的盧光耀卻并沒有半分接茬的意思。
面沉似水,半響之后,盧光耀才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徐老啊,雷克明的事情咱們心照不宣也就罷了。但這個陳國忠的所作所為也太出格了一些……”
“你看咱們是不是該趁此機會,動一動京都陳家了?”
說著,盧光耀滿臉期待的望向對面的徐有明,等待著他的回答。
畢竟陳家在京都也是門閥中的翹楚,雖說陳國忠在內閣的排名靠后,但這個陳家不管是嫡系還是旁支在東方朝堂之上都有一席之地。
想動他們,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就算是站在東方世俗權力頂端的盧光耀對此事也是慎之又慎。畢竟一步踏錯,很可能就會導致一場看不見的血雨腥風。
就這么,相視無言了幾秒鐘之后,心中彷徨踟躕的徐有明終于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以及態度。
搖了搖頭,徐有明老成持國道:“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候……”
“為什么?”盧光耀不解道。
“畢竟這個玄空只是個江湖人,就算他有摩天崖的身份在,但他依舊是個江湖人。”
“若僅憑這么一個江湖客的口供就對陳家動手,那是不現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