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的東方,當白日的喧鬧相繼沉寂,夜晚的蟬鳴也陣陣響起。
京都大廈,黃金一號議會長的辦公室內。
這時的盧光耀并未休息,而是怒目圓睜的瞪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蔡長恭。
至于徐有明那只老狐貍更是落在不遠處的沙發上,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三人就這般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之后,盧光耀心頭的怒火這才終于壓制不住,爆發出來。
惡狠狠的將白天出現在內閣會議室中的那些傳單罪證摔在桌面上,盧光耀起身,指著蔡長恭就是一陣滔天的怒吼。
“蔡長恭,你來告訴我,他究竟想做什么?”
“難不成我們這些老家伙給他的禮遇還不夠嗎?還是說,他現在已經不能滿足這些了,想要直接做我們幾個的太上皇了?”
“太過分了,簡直是太過分了。”
“內閣重地,他肆意監聽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當眾丟下這么一沓胡鬧騰的玩意來,這是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顯然盧光耀這位內閣首輔大臣現如今是一肚子的委屈,一肚子的苦水,同樣也是一肚子的憤憤不平。
因為在他眼中,天海那位這種肆無忌憚的行為已經超綱超限了。
如果再任由其這么胡鬧下去,那內閣的威嚴何在?他這個一號議會長的威嚴又何在呢?
然而,對于盧光耀這通怒火與發泄,坐在他對面的蔡長恭卻是從頭到尾,一言不發。
很明顯,老蔡已經習慣了盧光耀的這種發泄了,同時他也習慣了自家那位老師天馬行空的做派了。
畢竟,在這個人世間似乎還真沒有人可以拿他怎么樣?
當年的開國太祖爺不行,現如今的盧光耀更是差得太遠。
“你說話啊,老蔡,你他娘的啞巴了,你給老子說話?”
見蔡長恭就這么一張死人臉,半個字都不說,盧光耀更是火大得很。
見此情形,反倒是一旁的徐有明長吁短嘆了一聲:“行了,盧老鬼,這種事情咱們又不是第一次見了,何必這么大動干戈的呢?”
“再說了,你就是再怎么逼問老蔡,那也是無濟于事的。”
“那位的脾氣秉性咱們也都了解,他是想一出是一出,你也沒必要將責任全部怪罪在老蔡頭上。”
徐有明這么一開口,的確是為蔡長恭分擔了一些火力。
一時間,盧光耀的怒火直接就從蔡長恭的身上轉移到了徐有明身上。
“徐老鬼,你說你剛剛說的那叫人話嗎?什么叫這種事情又不是頭一次見了。難不成咱們現在就任由著那位這么胡來嗎?”
“難不成咱們內閣就只是一個擺設,他老人家一個不順心,一個不順意,就給我們來這么一出。”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不如就直接解散內閣得了。咱們這些人該干嘛干嘛去,省得一天天的受這等窩囊氣。”
此刻的盧光耀哪里還有一副內閣長官的模樣,那撒起潑來根本就好像是個受委屈的小朋友。
對此,徐有明也只能是無語長嘆了一聲。
整個辦公室的氛圍就這樣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