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此言一出，地宮另一個角落之上的老八也是眉心一皺。
此刻的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么，又似乎是在期盼著什么。
然而面對老四這聲憤憤然的質問，林凡卻只是淺淺一笑：“合理的解釋？事實就是事實，再多解釋也不過只是蒼白無力的辯解而已。”
“你們想要的真相，你們想要的解釋，最終都需要你們自己去尋找。”
“這些道理在你們五百歲之前，我已經交給過你們無數遍了。現如今，我不想再去重復當年的話。”
“至于你們是不是還想殺我，那是你們的自由。”
“反正在這人世間活了這么久我也有些倦怠了，你們若真能送我一程，我也挺欣慰的。”
“只是作為你們九人的師尊，我不得不提醒你們一句，你們針對我可以，但我們之間的恩怨若是牽涉到任何無辜之人，那你們就別怪為師心狠手辣。”
“老二，尤其是你。”
“你今天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所以那兩道劍意是我給你的懲戒，希望你下次不會再犯。”
聽著林凡這一番擲地有聲的言論，地宮之內的五人都愣神在了當場。
因為他們聽著這熟悉的訓斥，讓人不敢違逆的語調，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幼年時代。
那時的林凡雖也是現如今這副容顏，但他的存在有時候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哥哥，有時候卻又如同一名嚴厲的父親。
只是這種依賴，這種師生之間的深厚情誼卻不知從何時起發生了徹底的轉變。
沉默半響，一臉悠然的老四再次開口：“老不死的，你今日放過我們，但不代表著我們日后也會放過你。我們終有一天會查明當年那件事情的始末，也終有一天會殺了你，讓你去地下懺悔的。”
面對老四這不似威脅的威脅，林凡只是朝著他們“無情”的擺了擺手：“去吧，去吧，都回去吧。”
這看似輕描淡寫的擺手，卻在地宮之中形成了一道空間屏障。
不過轉瞬功夫，老二、老四等五人的身形就默默然消失不見了，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被林凡直接給送出了地宮。
眼見林凡座下的這五名弟子忽然消失，滿心好奇的唐糖本還想上前詢問些什么，但卻被一臉凝重的莊雅璇給攔了下來。
此刻的莊雅璇只是對著唐糖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林凡。
與此同時，一襲白衣，依舊站在地宮浮橋之上的林凡，臉上不禁揚起了一絲絲感慨和傷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再度開口：“人老多情，這話一點都不假。”
“小九啊小九，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千載了，為師已經不怪你了，但你為何到了如今還不肯放下呢？”
“用一個謊言和錯誤去修飾另一個謊言和錯誤，這樣對你來說真的好嗎？”
就這般呢喃輕語了一陣，林凡默默然仰頭，看著地宮上方那片已經慢慢塌陷的地面以及從那方缺口之上順勢照耀下來的漫天星斗。
然而，就在他心煩意亂，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地面的夜穹之上，一道驚雷忽然閃過。
緊接著，嘩嘩的雨水也順著地宮之上的那塊缺口滑落下來，正巧砸在了他的臉頰之上。
“下雨了！”
僅道了三個字之后，林凡的表情卻是當場愣住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震驚表情忽然出現在了他的眼眸之中。
“咦？這雨，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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