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光從金成應對夏可可跳樓,并迅速封控現場的手段來看,這位天海大學的教導處主任那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而且,此人在學校的風評雖然嚴厲,但為人卻也并不昏聵,更談不上是尸位素餐。
所以,得知站在自己眼前的夏可可并非是他天海大學的在校生之后,這位教導處主任的態度便也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尤其是他望向夏可可的眼神,更是帶著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
“夏小姐,你既然不是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那今天的這件事情,我們學校便無法幫你繼續處理了。”
“畢竟,你和王遠威之間的問題究其根本那也只不過是個人情感方面的問題。”
“而我們學校也并沒有幫校外人員處理私人感情的權利以及義務。”
“所以,這件事情恕我金某人愛莫能助。”
話到此處,金主任的聲線又略略一沉。
“當然了,夏小姐若還有別的訴求的話,也大可以通過正常的法律途徑進行解決。”
“至于王遠威同學,他在這件事情當中所犯下的錯誤,我們校方也會給予他嚴厲的處分的。”
言罷,金成這才拿起夏可可放在他桌案前的那堆證明以及材料,然后又很是小意的將其交還到了一臉憤怒的夏可可手中。
顯然,金成這番話中的深意已經表達得十分明顯了。
這其中雖說多少是有些和稀泥的成分,但他這番言論不管是從法理上來說,還是從清理上來講,卻也都是無可厚非的。
然而,面對金成的推脫之詞,對面的夏可可卻并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
只見她先是一把奪過了金成手中的那沓證件,而后便開始肆無忌憚的朝著這位教導處的主任發難起來。
“金主任,我原本以為你們天海大學的校方會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件事情的。”
“沒想到,你卻如此偏私和包庇自己的學生。”
“再說了,什么叫做你們校方沒有權利和義務幫助校外人員處理私人感情方面的問題?”
“難道說他王遠威就不是你們天海大學的學生嗎?”
“對于你這種避重就輕的辦事態度,作為受害人,我表示強烈的不滿和譴責。”
如是說著,夏可可接下來的言辭便也跟著尖銳和犀利了起來。
“還有,無論如何,我現在都是懷著身孕的。”
“如果這件事情你們校方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的話,那我便會保留繼續追究下去的權利。”
“倘若你教導處這邊走不通,我就去找你們的校長……”
“你們的校長要是還不管,我就去找社會上的媒體記者,徹底的將此事曝光。”
“我就不信了,這世道難道就沒有正義和公理了嗎?”
不得不說,夏可可這番話一下便戳中了金成的軟肋。
畢竟,處于金成這個位置,他最害怕的便是有人將這件事情無限制的鬧大。
如此一來,不管是對學校,還是對他自身而言,都是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的。
尤其是夏可可這個問題所涉及到的還是最為敏感的在校大學生的作風問題。
萬一搞不好,就連整個天海大學都會被扣上一頂校風不正,教育有失的大帽子。
光想想這其中的嚴重影響和后果,那便不是金成所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