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京都盧家的小公主,盧鑫蕊也確實是有些莊稼把式在身上的。
畢竟,盧光耀的身份地位就擱那兒擺著呢,而她作為盧家僅存世間的唯一香火,不管是出于其自身成長的環境影響,還是出于其安全方面的考量,身手這一塊也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盧鑫蕊從小到大的必修之課了。
只不過,這花拳繡腿的功夫終歸就只是花拳繡腿而已。
別說是要對抗站戰斗經驗異常豐富的張讓了,即便是讓她和幾個普普通通壯小伙進行對抗,盧鑫蕊也是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堪稱“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流,如今卻是如同一灘絢爛的煙火一般綻放在張家莊園東跨院的半空之中。
“我滴媽呀,什么情況難道是我今天的起床方式不對嗎”
“我看到了什么,我都看到了什么”
驚恐莫測的張讓這時正拼命的揉著自己的一雙眼睛。
至于那些個本就在東跨院“作威作福”的中年婦女們此刻更是面如紙色,接二連三的癱坐在了地上。
畢竟,順著她們的目光瞧去,那一幕已不是用簡單的科學二字就能加以解釋的了。
尤其是懸浮在半空中的盧鑫蕊,她的背后竟然多出了一道彩色光蘊。
而那光蘊背后,還施施然的展現出了一尊九天玄女的法相真身來。
很明顯,這一切自然不是盧鑫蕊本身的力量,而是躲在暗處的林凡在悄然的給她加持了某種神話意義上的色彩。
然而,面對盧鑫蕊身上出現的這無比絢爛又無比詭異的一幕,身為張家專職打手的張讓卻是被嚇得連連后退。
此時的他甚至連在這東跨院多待一秒的勇氣都沒有,就這么屁滾尿流的朝著張家地牢的方向奔喪而去。
而且,這家伙一邊跌跌撞撞的跑著,另一邊還張口就是一通大喊大叫“家主大人,大事不好了,鬧鬼了,咱家鬧鬼了。”
如是這般,張讓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東跨院眾人的視線當中。
而相比較張讓這種脫了褲子就不認賬的無賴行徑,那些個原本就在東跨院內伺候著的中年婦女們便顯得老實多了。
只見她們這群“欺軟怕硬”的主兒在見到盧鑫蕊身后的九天玄女法相真身后,立刻就橫七豎八的跪在了地上。
“仙子饒命,仙子饒命。”
“我等只是普通的農家婦人,無意冒犯仙子,這,這都是讓那個張博倫給逼的呀”
就這么雙手合十,并拼了命的磕頭念叨著,眼前這幫婦人竟是話鋒一轉,將所有的罪名全部推卸到了張博倫這位家主的身上。
然而,就在這群刁鉆無比的婦人生怕半空中的九天玄女顯靈,甚至要殃及池魚之時,一道讓她們耳膜炸裂的悶哼之聲卻是突然在她們的心頭回蕩。
“哼”
就只是如此簡單的一聲音節過后,下一秒,這滿院子的中年婦人就全都被震得昏死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林凡那具修長無匹的身形也是緩步出現,并且一伸手,就這么很是輕柔的接下了從半空中垂直落下的盧鑫蕊。
“我是誰”
“我在哪里”
“我在做什么”
被林凡打橫抱起的盧鑫蕊如今只覺自己腦瓜子一陣劇痛,同時,她一雙杏眼圓睜,下意識的便脫口而出了一道考驗靈魂的三連問。
對此,林凡卻只是輕然一笑,并對著懷中的盧鑫蕊道“盧丫頭,真是好久不見了。”
“沒想到,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你都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聽著耳畔傳來的這聲極為熟悉的打趣,盧鑫蕊這才眼底一怔,并轉眸望向面前這個橫抱著自己的少年人。
只不過,在見著林凡之后,盧鑫蕊的第一句話卻是有一種語不驚人死不休之感。
“原來是你啊,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