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拜月教主對南詔國進行改革以來,曾經的巫王就受到了嚴密的囚禁,命令甚至連所居的宮殿都無法傳出,更別說對南詔國進行掌控。
至于王宮的主人,自然是拜月教主。
不過因為顧慮趙靈兒的面子,以及與巫王維持表面上的和諧,拜月教主并不在王宮常住,王宮表面上的主人則是趙靈兒。
至于曾經的巫王,早已經被囚禁在冷宮之內。
寒霜殿。
一位有些不修邊幅的中年人躺在臺階上,周邊擺滿了十數個早已經空蕩蕩的酒壇。他尚且處于宿醉狀態,身上散發著濃濃的酒味,以及長期沒有沐浴的酸臭。
此人正是趙靈兒的親生父親巫王。
突然,空寂的大殿內響起了嘲弄的聲音:“堂堂王者被人囚禁于樊籠,真是可悲,而又可憐。”
巫王艱難地睜開眼睛,卻見空無一人的大殿中驀然出現一道人影。
那人白衣如雪,頭戴金冠,端是一位風度翩翩的風流公子。
“你是何人,寡,寡人,嗝。”
巫王半醉半醒,神智尚且有些不清醒。面對白衣人的嘲弄,他表現的有些憤怒,宛若被踩到尾巴的貓咪,訓斥道。
白衣人劍眉微蹙,對著巫王隨手一揮。
巫王上空憑空出現一條水龍,將他全身盡濕,宛若墜入了冰寒的河流。
突如其來的冰冷與沖擊,讓吳王從宿醉中徹底清醒了過來。
他打了個寒顫,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白衣人,嘲諷道:“怎么,拜月那廝已經開始坐不住,想要除掉寡人了?”
巫王說到這里,表現得異常平靜,平靜的有些可怕,宛若深不見底的潭水。
只是他表現的雖然平靜,但眼波流轉間卻掛著難以遮掩的憤怒與殺機。
畢竟堂堂南詔王者,卻被人囚禁在樊籠之中,甚至連可憐的自由都沒有,巫王又如何能夠不憎恨拜月,如何能夠不憎恨那些拋棄自己的亂臣賊子。
白衣人笑道:“拜月,他算什么東西?”
巫王聞言,雙眼微微瞇了起來。
他,不是拜月的人?
對于這點,巫王沒有懷疑。
因為拜月想要對自己出手的話,根本不需要進行這些無聊而又沒有用的把戲。他只需要一個命令,甚至一個暗示,就會有人將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甚至不會有人將自己的死懷疑到拜月身上。
此時聽到白衣人不是拜月,巫王頓時來了興趣。
巫王:“還未請教。”
巫王表現的很平靜,長年的囚禁生涯讓他的城府與心態有了極大的提升。
“大宋使者,天虛道道衍,為救巫王而來。”
大宋!
巫王瞳孔緊縮,露出震驚之色。
大宋,九州霸主,當今天下最強的天朝上國,兵馬無數,強者如雨。
南詔國與之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此時驀然聽到白衣人居然來自北方天朝上國,而且還是為了救自己,巫王頓時興奮了起來。
他強壓著心頭的激動。
巫王躬身拜道:“小國國主拜見天朝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