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人類喜歡稱我們為天使，或惡魔。”少女神態慵懶，她的視線與少年的視線交錯，她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她拍打雙翅，少女的身影隱入天空里黑色云層，她的聲音傳的幽又遠：“懶得和你們玩。再見，哦不，再也不見。”
少年和血族們沒有往前追，他們不會飛。地上散落的羽箭劃破了地面，黑火燃燒，澄藍的月光從云隙中漏了出來，月光映在城門上，城門里是一個安靜又喧囂的世界。空氣濕潤，洗凈塵埃。風拂過鬼瞳的臉頰，月光為他的黑紅發暈上了一層邪魅。他立于眾多店鋪中的隨機一個店面的頂端，少年與地面的兄弟倆一同沉默著。
灰銀感受到了鬼瞳的疏離，他感受到自己的身后傳來了強烈的視線，他被那視線看的有些局促。他垂下頭，心底暗罵哥哥不會向別人道歉的性格。畢竟是他先提出戰斗的，他不好意思地說：“抱……抱歉。”
“意料之中。”鬼瞳簡單的道。下一秒，他的話讓灰銀對他的好感蕩然無存：“在皇宮生存的蛋白質生物總是像你這樣，以外表評判一切。”他從店鋪頂上躍下，“你要負責。”
“怎么負責？”阿代向前跨一步，他用右手攔住弟弟，其中包含了什么意思，大家一清二楚。他本以為會出現類似人類漫畫里反派出手要他們命的一幕，鬼瞳仔細心算的態度讓他看到了大千世界的奇妙：“那個女孩令我損失了一件價值五萬八千七十一點信譽的寶物。在黑市上懸賞她的獎金最高達十萬九千六十四點信譽。”
他把具體數字報出來，就是為了暗示少年‘你們倆放跑了我最重要的獵物’，要知道鬼瞳是不會善待任何一個人的，他這是在特意提醒血族皇子。血族皇子聽不聽得懂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么便宜！”灰銀不屑地甩了甩手。他心想：原來你缺信譽嗎……
“別著急啊，還沒算利息呢，若你還不了信譽點，第一年三千點，第二年五千點。二千點的疊加”他笑了笑，“再說，你們有信譽點嗎？”
兩兄弟面面相覷：“你有嗎？”
“沒有，我有錢。”
“呃，我也沒有。”
“沒有你還這么狂妄說便宜！”阿代怒了，“指不定是因為有了你這句話才有了利息呢!”
“這位同志說的不錯。”鬼瞳化身人界交警，“區區信譽，何足掛齒？為種族奉獻是應該的嘛！”他在心里贊揚灰銀的單純：心機弱的貴族子弟出手不凡，把子無須有的寶物損失一付，店鋪的經營會更能幫助許多族人……
內心與口說不一致的鬼瞳讓灰銀產生了興趣感：“你這么邪惡，你家里人知道嗎？”
“不知道。而且我沒家人。”鬼瞳拉上蓬帽，他把手放在兄弟倆的肩上：“沒錢，用身體還債吧。放心，我很仁慈。”
兩兄弟兩聞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怎……怎么還？”
“呵……呵呵……”鬼瞳笑了笑，“你無需知道。”他做了個手勢，“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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