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能叫他小那?拜銘流利不好把不高興表露在外,“不會是花粉吧?”他看了看艾利抱著的一桶白色的液體,“不像。說起來,你們花精靈不是應該住在花里,吃花粉嗎?”
“我們叫花精靈是因為我們長得像花,我們愛花,崇花。”
艾麗把裝著白色液體的桶放置在他家那一層敞開的窗口處,他用手指沾了點液體,“唔,好甜。好吃。只可惜紅葉要在夜晚巡邏,沒有吃飯的時間。不然她一定喜歡。”他津津有味的吃著,又順便掏出隨身用的小勺子。勺子太小,拜銘流利不禁擔心以自己的的體型會不會拿不住勺子。茲血塔那倒是舀了一勺吃,“味道……還好。”
他評價道,說這是他給的最高評價也不為過。拜銘流利從未見過茲血塔那贊揚過什么,他趕緊吃了一勺,喉嚨有一股苦澀的味道,他想吐又不能吐的感覺實在令他難受。
直到他的臉憋成紫色的時候他才能咽下那一口看上去很好吃的液體,他見茲血塔那沒吃第二口,頓覺對方是在戲弄他。可恨的是茲血塔那把他片刻的停頓歸為‘一定是太好吃了’。他感覺茲血塔那在捉弄他,但在后來回憶時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夢族的味覺與魔族的相反,這點是在艾利請他們吃了液體過后才想起來的:“噢,你的臉色不好看吶,十分十分的難看。我聽爺爺說,夢族的味覺和魔族的相反。這點只有住在森林里老久老久的老精靈們才知道。”他這才驚詫,“天吶,我們做了什么!”
他在驚過后進了房間,他立馬飛進屋,從房間里拿出一杯黑色的飲料,遞給拜銘流利:“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魔族。我居然給你吃了我們花精靈釀的蜂蜜牛奶……呃,一定很苦吧?”他用帶有歉意的眼神對拜銘流利說。
拜銘流利一口氣喝干艾利拿的黑色飲料,他把杯子放回窗子里的一張桌子上,“釀?你們是蜜蜂嗎?”他無意間看見茲血塔那的嘴角彎了一下,他多看了幾眼,那是如沐春風般的笑。他好像都能感覺到春風灌進他的耳朵。笑容只維持了短短一瞬,幾乎是一眨眼。他把這歸為錯覺,茲血塔那性格這么清冷,怎可能會笑。真是的,要不是錯覺就好了。
他幻想著,艾莉則在嘗了幾口蜂蜜牛奶后變的有些急匆匆,他道:“啊,我該走了。我還要去圣女湖接受圣女的洗禮。晚了的話,圣女會怪罪的。”他又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是不是該睡了?”
他似乎十分期盼茲血塔那和拜銘流利睡著,聽到重要消息的兩個家伙怎可能睡著。因此,兩人胡亂應了幾聲,就隨便倒在一朵蘑菇下。他們不敢在艾利剛往前飛了幾下就前去跟蹤,他們在離艾利稍有些距離的時候動身。他們去的方向是他們來過的方向,他們聽到,靈魂深處,某種聲音在叫囂。
那是在為他們做出警報。他們一路跟了過去。茲血塔那總覺得他們越跟著他,他們的處境就越危險。他拉住拜銘流利:“別跟了,回去。”
“為什么?”拜銘流利傻傻的問。一股寒意直沖心頭,四周有許多雙眼睛盯著他。許多聲音在嘲笑他。
“圣女大人說的話果然沒錯,他們不是好東西!”一只精靈自黑暗中飛了出來,那竟是紅葉,“艾利,你立大功了!”
“沒什么。”艾利不好意思了起來,“我只是在按照圣女說的做罷了。”他高傲地仰起頭,“哼,只是略施小計,就把你們引了過來。圣女告訴過我們,你們出現在這兒,一定有目的。一個幻影加一句話就讓你們上當,我都懷疑你們,到底是否有把握放出湖底的惡鬼。”
精神力攻擊。“你們被控制了思想,你們被原中柳殘存的靈魂碎片控制。”茲血塔那冷著臉,“我說呢,在來到這里時就遇上了幻影。還有你們態度的轉變,原來一開始就是安排好的。原中柳,看來不把你消滅掉,是不行的啊。你帶給這個世界的罪惡,未免太多了些。”
“不要把你做過的事說成是我做的。”精靈們眼中的圣女溫柔的說,“早點懺悔,說不定能贖罪。”她伸出手,“來吧,和我一起懺悔,一起贖罪,一起祈禱,一起洗去身上的罪孽。”
她說,這并不是一個好主意,拜銘流利可不想和湖中那么多渾身黑色還濕又黏的泥女子糾纏在一起。她伸出潔白的手,拜銘流利的眼中,她那雙手上沾染的只是污穢:“真夠惡心的。誰想觸碰你那雙糊滿黑泥的手。你有多久沒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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