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了屏障后面。神奇的是,拜銘流利回頭,看到的只是純白的海。
“沒禮貌!不打招呼!擅闖!”一個充滿哀怨的聲音叫了起來,拜銘流利的面前什么也沒有。
是不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他環顧四周,聲音氣憤的響起:“看哪兒呢?我在你后面!對,就是我,我在跟你說話,知道嗎,你這么看一位女士可是很失禮的行為!作為一個有思想的屏障,我的尊嚴由我自己維護!別把對我的忽略當做理所當然!”
她在目瞪口呆的拜銘流利面前不客氣的說,“你以為想進里面是這么容易的事嗎?門都打不開。繼續游吧游吧,你們游不到盡頭的!”
屏障上突出的五官憤怒的說,茲血塔那一點兒也沒覺得的驚訝。
他淡然的聽完屏障說的話,他十分有禮貌地對屏障說:“抱歉。私闖他人的空間確實是我們的不對。你剛才說,什么門?”
“什么門?呵呵,什么門,你問我?當然是白月世界的門!白月與暗黑是雙生星球,白月世界的情況與這里的完全相反。流沙河是兩個世界之間的通道。”
屏障給了他們一個鄙夷的表情,“打不開海底象征著白月世界的宮殿的門,又沒有完成解石塑的謎,再怎么游,你們都不會碰觸的了那些星星。本來是要得到我的認可才能進入的,你們擅闖,就不可能進的去了。要幫忙?呵,我能做什么呢?一個屏障,只會動動嘴皮子……”
他停止了自言自語,因為茲血塔那和拜銘流利不等她講完就游走了,“喂!我講的你們沒聽明白嗎?你們不會成功的!”
她扯足嗓子的叫喊被海水淹沒在茲血塔那和拜銘流利身后,前方的光芒已經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等待他們的到來:“看來真如她自己說的那樣,只是個會動動嘴皮子阻礙我們前進的障礙物罷了。”
茲血塔那自己給它的話加了兩個詞,他的發漂亮的浮在虛無的海中。拜銘流利沒聽清楚他的話,他的視野里是茲血塔那在海水之中游動的身影。一個石塑偶入他的視野,星星在他們的身邊劃過。
它們經過他們,并在海水中拖出一條光帶。它們如流星雨一般嗖嗖的經過他們,小太陽同星星落在了他們的后面。一座純白色的宮殿半是完整半是廢墟的矗立在他們的前面,一條線將完整的建筑與廢墟分割開來。
各種各樣的石像立在宮殿前方的格子地板上,有一些石像從遠處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的形象是士兵。還有一些長著翅膀看上去就像天使的小孩兒坐在宮殿屋頂上,幾個雙手交叉的女神像斜插在破了一半的宮殿頂。幾個淘氣的小孩兒穿著貴族應穿的服裝,他們坐在宮殿前的圓形花圃的石階上玩著卡牌。
卡牌的圖像因距離過遠無法看清,半是破滅的白色宮殿,其內部一覽無余——--
里面什么都沒有,只一片廢墟和幾扇耷拉著的門。哦,對了,還有幾堆摞在地上的書。書是石頭做的,桌是石頭做的。連帶著從宮殿天花板墜落的燈也是石頭做的。
“嘿呀!”拜銘流利伸手去夠脫離宮殿的飄在他前面的一座石像,他的手穿過了它,如同幻影一般。
他使勁用力,拳打在石像上。石像碎裂。他的手發麻。游在他前方的茲血塔那面臨的情況與他所經歷的差不多,那座宮殿就好像知道他們要靠近似的,每次,每次,在他們仿佛要觸碰到白色磚瓦的時候,又會換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