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哥哥。”茲血塔那說話時中間莫名的停頓被拜銘流利忽略,“我們偶爾聯系。”
他繼續說,“我的哥哥,我很了解他。我不想依賴他。我和他對任何人都比較警惕。他告訴過我,就算是朋友,也不能把自己的心完全向別人敞開。”他想到了過去,“背叛的感覺我深有體會。我們的靈魂是相通的。靈魂被撕開一道裂口,真的很痛。”他又想到了現在,“若不是獲得了血晶的認可,只怕他的靈魂是維持不了多久的吧。”
他第一次在拜銘流利的面前大大方方的微笑了,“啊,你不會相信我說的話吧?我說過,我對人比較警惕。我喜歡真假參半的說。其實,我只是喜歡玩弄別人的感覺。說不定,之前說的話全是假的呢。”他的笑與話著實讓拜銘流利心感他的一切像謎一樣猜不透。或許,他有一段悲哀的過去。姑且把鬼瞳當作他的哥哥吧。
“你要多笑。你的笑很好看。”拜銘流利溫柔地笑了笑,“一個孩子不適合露出面癱冰山的表情。你是有難言之隱嗎?”他說,“據我所知,每個小說里的主人公背負著悲慘的過去和難言境地的概率是超過百分之五十的。”
他經過又一座路邊隨處可見的小天使雕像,吹號角的天使對著在這個世界來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紅樹綠花噘著嘴。樹上燦然的紅花與叢邊的綠花相襯,路邊是歐式風格的建筑物。遠處一片白茫茫,店鋪上幾乎不沾染任何雜色,純白純白的。
以茲血塔那的性格他實在是說不出太婉轉的話,他不喜歡白色,輕微的厭惡在話語中流露了出來:“只是據你所知。鬼瞳以征服世界的心為愿望,我以玩弄世界為興趣。‘單純’的我在單純的做著自己喜歡的事。”
他皺了皺眉,“再說了,你能不能說話不要這么溫柔。像白色一樣令我討厭。”
他已經毫不掩飾他那性格清冷中多變的一面,拜銘流利把他當作自己的伙伴:“唉?你不喜歡嗎?”他妥協了,“那我就做回與你初次相遇時的那個我吧。”他控制不住的摸了摸茲血塔那的頭,“當然啦,你會照顧我的吧?你那像貓卻比虎要兇猛狂妄的性格,使誰都惹不起你。好似隨時會炸毛一般。”
他以為說這種話茲血塔那會‘炸毛’,茲血塔那平和的再次拐過一個十字路口。
不遠處,一個鑲嵌著‘圖書館’且真的在散發詭異氣氛的店鋪宛若在向他們招手,店鋪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一扇門緊閉,門上的字你休想看清。沒有一扇圖書館的窗是開著的,明明圖書館和周邊店鋪一樣是白色,它帶給茲血塔那的感覺卻是‘不同于其它的店鋪。’
一個明顯的原因是因為它的門是敞開的,它像人界的店鋪一樣歡迎客人進入。
茲血塔那過著馬路,他露出囂張的表情:“炸毛?你真是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他回應拜銘流利,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樣性格的神,拜銘流利擺出一副很了解他的樣子,令他不禁想諷刺他。拜銘流利只道:“看,高傲是貓的表現之一。”
“之一。”茲血塔那重復了這兩個字,拜銘流利和他來已經來到了門前。茲血塔那開口阻止拜銘流利上前開門的舉動:“不要隨便開門。不懂開門殺,養尊處優的貴族。”他敲了敲門,他一共敲了三下。門那邊傳來了四下。拜銘流利搞不懂,門上出現了一行漢字和暗黑世界的字。
歡迎光臨,詭異圖書館。感謝您從流沙河.海底石塑中得到消息而前往這里,拯救鬼族。
“你好。”茲血塔那說,“我們想進圖書館。”他和拜銘流利盯著門上出現的字,一神一魔久久不見新字出現。這扇門看上去很有思想,許久沒見新字就是證明。它在思考,三分鐘過后,門上出現了一行字。
這是不能打開的門。無論是誰,都只可以開一次門。
這段話調動了茲血塔那的思緒。它只說不能打開,沒說不能推開。不能用鑰匙打開,就不能確定里面的空間是不是圖書館的內部。茲血塔那用手端著下巴,“可以推開。”他把手放到門上,推門的時候他感受不到門的重量。你不用費很大的力氣便能推開它,只輕輕一推,門內旋起一股氣流。他在這時擔心一件事,‘但愿不要像哆啦a夢從口袋里拿出的那扇門一樣,空間會錯亂。不然很難回到原來的世界。’
他的擔心并非無道理。太多的小說主人公因成了歷史人物,回不去原來的世界。
風,就著一陣不知從哪兒飄來的血腥味,來到了一神一魔的鼻子邊。漸漸減小的風聲,伴著門的盡頭消失在黑暗中。一座閣樓出現在茲血塔那打開門的一瞬,他看見了門那邊的空間。那是一個很漂亮的房間。
拉開的簾幕,暗紅色的房間,微弱的燭光。幾只表情扭曲的華麗布偶,幾本打開的沒有寫任何字的書。踏入的腳步聲,奇詭到說不出是什么的氣氛。空落落的桌前在椅子上坐著的眾多布偶,墻上的天使雕像吟唱著歌。杯因·震動掉落在地的破碎聲,一地的碎片。怪物的吼聲,空無一人的閣樓。空空的書柜像人一般,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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