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銀的掃把在半空中飛了過去。他在阿代把他往后拉之前接到了拜銘流利的怒吼,只是,一把劍和一把掃把對陣著實不太有戰斗的范兒。那把掃把破壞了縈繞全場的淡淡的的戰斗氣氛,茲血塔那改編了《推理筆記》中齊木的話:“哎呀,挺厲害的嘛。掃把的質量不錯,中國國產的嗎?”
他的劍在此時已經快裂了,一把掃把再配上拜銘流利的力道,發出來的攻擊居然比他剛才打出的拳頭還厲害。他比拜銘流利矮上許多,一個小孩的氣力跟拜銘流利比本來就有很大的差別。要不是茲血塔那并非一般的小孩,拜銘流利又是他的仆從,恐怕他的命真的會交代在這兒。他的力道與拜銘流利的比要差上幾分,阿代注意到茲血塔那握劍的手在抵抗拜銘流利的掃把時顫抖了一下,連帶著他握劍的雙手松了一下。他猜想茲血塔那的劍會飛脫出去,可是沒有。
在掃把撞擊了一下他的劍后他的劍身再也吃不下第二擊。他們的架勢擺在那兒,拜銘流利臉色鐵青,茲血塔那將劍打橫,他用劍柄抗住了。劍柄比劍身更為堅韌,他手持劍柄末端,木棒危險的打在劍柄上,距離他的手不到幾厘米的模樣。這一招使得看戲的兩兄弟驚嘆:原來劍柄還可以這么用啊!
“閃開!”茲血塔那再次接近血族兄弟,一連串倒下的書柜吸引了圖書館館主的注意,沒辦法,她無法無視在寫文件時某些地方的某人發出的任何雜音。她是很有忍耐力的,但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小孩吵鬧也就算了,書本叫嚷著逃跑也算了,書柜倒塌引發的圖書館混亂什么的,不能忍!
咔————她的筆尖在她用力過猛下產生扭曲,她邁著氣勢洶洶的步伐離開書桌。一大堆書紛紛逃到她的背后,尋求心理安慰。真正的《暗黑法歷》拼命忍住不動。
這很有可能是激將法,故意引發混亂激怒館主引誘它出現!可是,可是真的要放著她不管嗎?這么多年,她算是它唯一的朋友……每次它干了壞事,都是溜到這兒……
《暗黑法歷》猶豫了,這么久,他要是把獵過的食物全吐出來,多年苦心經營就白費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它才找到了個方法……
“你們,該停止了。”館主的聲音來到了正在戰斗的茲血塔那和拜銘流利身旁,灰銀和阿代比較想看她怎么插手這兩個家伙之間的戰斗。兩人一同擺出呆萌的表情,他們用手形成八字擺在下巴的下面。
拜銘流利用掃把桿攻擊茲血塔那的劍柄。他們把館主的話給直接忽略掉,館主帶著冷漠的表情離他們越來越近,她的聲音也似乎在他們耳旁飄著:“我說,你們該停止了。”
她正好處在茲血塔那的后邊,她抓住拜銘流利的掃把,拜銘流利用空著的手握拳擊打館主的肚子。館主疼叫出聲,她一下子坐在地上,沒了這個女孩的妨礙,這兩個家伙繼續戰斗。她捂著肚子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她扶住書架,書柜在拜銘流利的攻擊下又一次倒地。
一神一魔攻擊的方向是一條直線,不帶任何拐彎。館主不擔心他們的身體抗擊打能力,只是,假如他們一直打下去,場面會變得非常的難以收拾。看看四散奔逃亂哄哄的書本們就知道了。它們有的瑟瑟發抖,有的抱頭痛哭。幾本書飛過來想安慰一下館主,不成,反因茲血塔那和拜銘流利的打斗使得書柜倒塌而壓在地上,不得動彈。灰銀想鼓掌,館主想過去制止他們。他們慢慢靠近拜銘流利,得到的回應卻是同茲血塔那一樣的‘閃開’。
真正的《暗黑法歷》終于忍不住了,館主的堅持它是知道的。它一下子從它的藏身之處沖了出來,它擋在館主的面前,它是從地上直接飛上來的,它大喊著:“別打了!你們不是要找我嗎?你們不是要打我嗎?為什么要打無辜的?”
“如你所愿。”拜銘流利一拳打在《暗黑法歷》的書身,眾多靈魂一齊在拜銘流利的右拳擊在書本上時釋放。光鏈從里面條條流出,《暗黑法歷》的書頁一頁頁翻開,靈魂們興奮地沖出來大喊解放了解放了,它落在地上,書頁翻在了最后一頁,沒了動靜。
似乎像是睡著了,又似乎像是死了。總之打架的兩人是不會為它的死悲痛的,茲血塔那輕輕搖了搖頭。他為這本書感嘆惋惜,“真可憐,做什么不好,偏偏要為了你,吸收靈魂。只為求一具身體。靈魂又怎會有實體。也不知它是從哪兒看來的。”
茲血塔那蹲下身,他用手指戳了戳啪唧一下掉在地上的《暗黑法歷》的書背,館主一副還什么都不了解的迷茫樣子,他抬起頭:“你好像還不明白啊。進這里時我還在想,一個女孩,為什么會甘愿做基本上不會有誰來這里的,這樣一個詭異圖書館的館主。在你手拿《暗黑法歷》的分身時,我突然明白了。”
他的語氣加重了,話語直逼人心,“你,沒有朋友吧!你,在某一天,發現了它后,和它做了朋友吧!你,知道你拿的是它的分身,它的分身僅僅被你觸摸就會臉紅。你們之間的感情,真是跨越種族。”他垂下頭,拿起地上這本書,“你也別玩了。看把館主嚇得。要知道,靈族不會死。虛脫就虛脫唄,也不吱一聲。”
茲血塔那松開握緊書本的手,《暗黑法歷》扭動了下身體。它還能開玩笑,“剛才是虛脫的說不出話來了嘛。你把我的嘔吐物放了出來,我有點舍不得吃下去的食物。你不嫌惡心?”
它用討好的語氣說道,茲血塔那用手指了指臉色不好的館主,它關切的問候了一句:“咦,你怎么了?”
《暗黑法歷》再也不敢多說什么了。它看到館主的臉色陰沉。書渾身冒冷汗,不知為何,它有些害怕。
館主迅速抓住它的書身:“你以前一直在干吃靈魂的事?一直?這不是幻境里游戲的設定嗎?你騙我!”她越抓越緊,“你居然騙我!下次再讓我發現這回事,你,以后別進來了!”
她大力的把《暗黑法歷》扔到地上,她揪著裙子離開了《暗黑法歷》的視野。它的想法茲血塔那猜到了,拜銘流利扔掉掃把,他拉起茲血塔那,說:“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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