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會!永不!你走開!”他抱住頭,打著滾。他的身體結結實實撞到在書柜后如影像般消散。并不出乎意料的,系統語言在影像消失后報道:“一年后。”
這句話只是讓茲血塔那邊吃薯片邊說了句:“這次是一年了啊。不知道又有什么好戲。”
他坐在那兒不輕不重的咬著薯片發出清脆的咔滋聲,又是一個人影從門里鉆了出來,這次不是玄古拉,也不是香蘭笑一個人,而是一大群人排著隊進入圖書館。他們一個個閉緊嘴巴,絲毫不敢出聲的模樣。
“排隊進入,請在圖書館內保持安靜。違反的丟混沌中。本次參觀時間限定為一個小時。”
一個聲音不知從圖書館的何處傳來,每一個人選定了自己喜歡的版本的書籍,他們在不同的時間內翻開,一段段文字以屏幕的形式從書中打開。偶爾有動畫,也有圖片。
他們一個個在屏幕上劃著頁面,一個與周圍不同舉動的男孩選了自己想要的那一本書。男孩把手伸進書架里,他想要拿那本書架中唯一立起來的書,那本書的周圍皆空,那本書孤立的立在那兒,給他一種神秘的感覺。
他好奇的把手靠近書,書往左移動了幾分。他是個固執的男孩,他確信他旁邊的女生拿書的時候書本不會有一點動靜。女孩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男孩,男孩用手死死抓著書,他趴在地上,書本拖著他向前奔去。周圍的人的眼睛越過書頁盯著他,拜銘流利優雅的笑了笑,灰銀拍著大腿,眼角流出淚。他見男孩半天憋出一句:“抓……抓住它,快幫我……抓……”,
他不禁為這個男孩的命運擔心。
這里可不是普通的圖書館,你來到這里,就要遵守著里的規矩。男孩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周圍的人怎么可能會注意不到呢,在他說話的時候,一個女孩向他走來。她面帶微笑,笑容里卻包含著森冷的殺氣。
“嗯?你要抓什么?”一個女聲和一雙腳臨近了他,“我不是說過,圖書館內禁止喧嘩嗎?”
她蹲下身,不用說,肯定是香蘭笑。男孩一見有女生來,傻了。他松開手,書一溜煙的跳到香蘭笑的手上,它晃了晃身體,女孩不客氣的對男孩說:“下次再犯,我就把你像圖書館內的系統說的那樣,丟到混沌中去。”
她行至書桌邊,在一群人面前敬畏的目光下重新拿起筆。沙沙聲響遍圖書館,圍繞書桌的一圈屏障開啟,女孩頭也不抬,“你,給我解釋解釋。”
她冷冷的不去理會會動的《暗黑法歷》,《暗黑法歷》里,男孩的影像重現:“唉,不就是他發現了我在動嘛……我覺得有點無聊,就戲弄了一下……”
他摸著頭,撓了幾下頭發,香蘭笑重重的的把筆擱在書桌上,周圍的許多視線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又在一瞬間移開。香蘭笑隨便從一大疊文件里抽出一本文件,她飛快的瀏覽:“你覺得無聊,就戲弄了一下。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秘密會被別人發現?”
她的眼睛在瀏覽到一行字的時候停止移動,跟著她走向書桌旁的茲血塔那在剛才打了個手勢示意伙伴們跟在她后面之后就來到了她旁邊,“語音屏障,哼。以為我不能靠唇語判斷他們在說什么嗎?”茲血塔那擺出高傲的姿態。拜銘流利把手搭在茲血塔那肩上:“你還會唇語啊?你天生會這么多嗎?盡管我也會就是了。”
他拍了拍茲血塔那的肩,灰銀和阿代裝出一副也能知道他們在說什么的樣子,只不過,被拜銘流利識破了:“只是,灰銀和阿代就不會了吧,血族皇子不學這個。我說那個男孩講的話吧。”
他說這句話的同時男孩把手放在椅子扶手上,他將臉貼近至香蘭笑的面前:“沒想過。我是虛體,去不了太多地方。你又不能帶我出去解悶。”
“那也不行。”女孩決絕的說,她一直裝作看不見男孩的模樣,因為只有圖書館的繼承人才能看見男孩的影像。茲血塔那和伙伴能見到他是因為這兒只是回憶:“其他人看不見你。除非通過回憶。萬一其他人得知了你的存在,去利用你,就不好了。我要守護這里,保護你,不被丟失。你知道,我是因為什么才堅持下來的。”
她的眼珠開始在一行行人類看不懂的文字上下掃動,男孩從剛才坐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我當然知道。你是因為我才甘愿當館主。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只是怕,怕別人利用我,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你只是把我當做解除孤獨的工具。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想與書融合,擁有一副身體。但那需要大量的靈魂作為支撐身體的能量。能量的輸入一旦斷開,取走心,就可以將我殺死。說得好聽點,就是沒了心的身體散了魂魄,再也不會醒來。可,我至少不會孤獨。至少,我可以擺脫腦海中的聲音。”
他的眼神和話語里皆充滿著渴望,香蘭笑臉色發青:“我說過,不行。你已經被這本書迷惑了。哥說的對,這本書是邪惡的。他一個月前就在擔心你了。你沒有了當初和我見面時的溫柔和善良。”
她說著,抱著書的少年自漩渦中鉆出,他不曉得現在彌漫在放下文件怒瞪夜千切和死盯香蘭笑的夜千切之間是什么氣氛,他也不曉得該在這樣一種氣氛下該說什么話。他同最開頭茲血塔那見到的一樣,他放下書說了聲館主,在得到館主的怒視下他瑟縮了,館主把氣都發泄在他的身上:“走開,不關你的事。辦完就請立刻走人!”
館主氣沖沖的看著少年。少年只好鉆進了漩渦。他的話由拜銘流利翻譯,他鉆進旋渦時給了館主一個擔憂的眼神,館主‘嗯?’了一聲,他逃跑似的進入漩渦,獨自喃喃自語去了。他沒看見香蘭笑和夜千切僵在那兒有一會兒,夜千切第一次朝少女扔下一句氣話,他只是對著少女瞪了一眼,“看來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談的了。”
少年扔下一句話后就走開了,他沒有進入書里,香蘭笑察覺到了這點,她果斷放下文件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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