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血塔那微怒的看著有聲音的方向,“哦?是這樣嗎?原來是這樣啊。給的錢不是不夠,而是你們嫌少。你們貪得無厭。”幽靈的欲望,“還想當貴族?眼前的局勢你們都看不清楚。你們真以為,你們的如意算盤我會不清楚?”他的上牙緊貼下牙,“告訴你們,像這樣的,我——見——多——了!”
他霸氣的將身旁一棵長得高高的哭蛇草一拔,“嗚哇哇!”,一聲哭喊,驚飛了許多水晶鳥兒。哭蛇草瘋長,它的哭聲震得血族皇子們和幽靈們急忙捂住了耳朵。也不知茲血塔那怎么知道他身旁長著一棵哭蛇草,問他的話,大概會得到,‘聽聲音’的回答。
灰銀心癢癢的,他想這樣來一下,只是沒成功。因為他手邊什么也沒有,空落落的,他什么也看不見。
哭蛇草好似在哭,又好似在叫囂,哭蛇草纏住了他們的腿,令他們動彈不得,包括幽靈。
健碩風的那只幽靈在哭聲驚飛鳥兒時還未做出什么反應,“什么?”,緊接著,他才知曉茲血塔那為何做這舉動的原因。
“你瘋了!這樣做,怨靈會馬上趕過來,把我們都吞噬掉!”
他在哭蛇草纏自己纏的越來越緊的時候扭轉了下身,明明只是棵草,纏繞能力卻跟蛇同級,足以令他們的靈魂窒息。哭蛇草像蛇一樣死死纏著他們,它還會像蛇一樣爬動。也難怪這顆草叫‘哭蛇草’了,它不僅像蛇,還會像蛇一樣將敵人纏繞致死。
不過纏繞技能對茲血塔那是沒有用的,在哭蛇草的纏繞下,茲血塔那不僅能將話完整的說出來,他還能掙脫哭蛇草的纏繞。也就是纏繞在他身上的哭蛇草莫名其妙的斷裂了罷了。
他的眼眸轉為血紅,話語間透出以往從未有過的瘋狂。
茲血塔那像變了一個人。他的眼底浮現出些許的晦暗:“我走不了,你們也走不了!怨靈專吞靈魂,在幽靈的荒島上,活的族人本來就是要進行生存游戲的。玩玩又何妨呢?”
這是他以往不會說出的話,但現在他說出來了。這就很說明問題,因為按他的性子,是不會這么說的。只是情況不一樣,他們不知道這樣的茲血塔那會做出什么樣的事。顯然,面對空氣說話很可笑,可眼下誰都不關心這個了,茲血塔那的精神狀態是他們要關心的。他現在就像被別人附身了。
看見小主人這樣,拜銘流利怎會不擔心呢。他表面越是平靜,心底就越是緊張。少年努力朝他靠近,“這不像你說的話啊,小那,你不會這樣的!”
拜銘流利是很努力在換回茲血塔那的意識了,一雙血紅的眸子在他們面前呈現,顏色鮮艷的能滴出血來。那是比黑瞳更加神秘更加腥紅的美,茲血塔那表面平靜如水,他的唇角卻在微微上揚。“我就是這樣的。”
小正太沒說幾句就又把臉轉了回去,黑紅色長發的尾端,紅色悄悄覆蓋黑色。僅限尾端。黑色的發襯著紅色的眸。眾多黑色怨靈擠滿天空,他們奔向幽靈的荒島。怨靈們渾身散發著黑紅色腥氣,他們將那帶有一點色彩的漆黑色天空覆蓋上一層紅色怨氣。只有月光照耀才能透出點顏色的天空在此刻經紅色怨氣熏染成腥紅色,怨靈數量之大,兩只幽靈無法想象。
那些怨靈可都是向他們的方向奔來的,成為靶子,待宰羔羊的幽靈終是慌了。健碩風的那只幽靈慌張的懇求,他的語氣,跟他的體型,簡直不搭調:“我錯了,放我走好不好,我保證,沒有下次,我不會對你們的財物起歹意了。放我們走,放我們走吧!”
他央求茲血塔那,茲血塔那不為所動。哀求聲被哭喊聲,叫囂聲淹沒,拜銘流利只覺得兩只幽靈嘴唇在動,像啞了一樣拼命說著他聽不見的話。他的耳朵屏蔽了聲音,他忽略兩只幽靈。
“小那,你是善良的,不會這樣的,這不是你!”少年期待著什么,茲血塔那眼眸中的紅色退了幾分,他又恢復了神智。他似乎有些清醒,卻又故意裝出什么事都沒發生的樣子,他不想讓伙伴們擔心。
“是的,這確實不是我。我逗你們玩的。危急時刻,你們需要放松精神,冷靜一下。”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茲血塔那這么說著,只是想讓他們放心。他這么說阿代感覺還好,拜銘流利卻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少年是很想吐槽了。可只有茲血塔那自己才知道自己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也就是拜銘流利能不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