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影像在店外出現,她拉開門。帝天由無聲的用抹布擦拭桌子變成沉默的凝視女孩,他們就這樣對視著。在氣氛尷尬之時,有一個男子從女孩的身后走出。男子的手里抱著一摞書,帝天陰郁的開口以打破這種沉悶的氣氛:“你就沒什么要與我說的么?”
他好似在質問女孩。這恰恰表明他對女孩的在意,即使他的表情有多平淡。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帝天努力隱忍心中的怒火,他的臉色陰沉,“你還沒和我解釋,你昨天為何沒來。”
“這已經是第四次了,前三次你給我的解釋都是生病。不要拿生病做借口。”他很生氣。“哪有一周生病四次的,你就真的這么脆弱?”眼看少年就要爆發,男孩急忙將女孩護在身后。這倒是轉移了帝天的注意力,帝天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你是她的音樂老師?”
他看上去比之前更古怪了。要說之前的他只是舉止異于常人的話,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從古怪升級到頹廢的性格陰暗的族人。要知道他已經很久沒見到她了,一天不見都是久。
他怎么也沒想到的是,就算她不來也應該請個假啊?還把音樂老師都帶來解釋。
這就是他惱火的地方。可女孩一臉什么事也沒有發生的模樣,她優雅的提了提裙子,少女還是穿著歐風禮服,她對少年說話的口氣就好像是在見一位同學:“是的。我要在教師家住一個月。因為還有一個月就要進行音樂比賽。老師要對學生進行一對三的培訓。我還有兩個同學住在老師家。”她告訴少年,“另外兩名學員一男一女,而且是兄妹。非常感謝這幾個月以來你對我的照顧。我想我以后可能都沒有多少時間來店里了。所以我是來跟你道別的。”
她的話語給他的感受是他們倆之間生疏了許多。才幾天不見而已,罷了。他本就對人類不抱有什么期待。關照什么的,都是他從來不敢奢求的東西。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他想當然的認為對方‘拋棄’了自己。少年說話比較沖:“照顧?沒有吧。”在她決定要走的那一刻,他便覺得再沒有人能關心他了。少年擺了擺手,“你要走,便走吧。”
這是茲血塔那在泡沫完全消散之后看到的,又是影像的結束。后續劇情他很想知道,這次切入的比較快。布娃娃提子一直被茲血塔那忽略,礙于茲血塔那身上的超強氣勢它才沒開口。它只是把疑惑放在心里,唉,怎么沒了?還想看下去呢。
它饒有興趣的盯著影像。哦,泡沫又來了。不知道這次又會是什么。
這次是少年抱著少女在大街上飛奔的場面,少女的胸口處有一攤血。那里似乎被什么利銳刺穿過,而現在取代利銳的是一大朵一大朵血紅色的花。少女的衣服被削盡染,一滴又一滴血往下淌。一位少年尋著這條長長的血跡追上了少年,少年身后的那位男子正是少女之前說過的那位音樂老師。
他追著帝天的時候臉上的優雅全然褪去,少年瘋狂的用手中的利刃看著帝天。利刃一次又一次劃破了少年的衣服,卻愣是沒傷到少年半分。場景之危險讓他不得不向周圍的人呼救,“救命,help!”
他一邊努力躲過追殺一邊向路人求救,周圍的人像看見了瘟疫病毒般恨不得離少年離得遠遠的。他們不愿與少年扯上半點關系,少年的心都涼了。從前他就聽說人類的圈子不好混,盡管人間自有真情在。但他還是愿意相信會有人救他們的,“救,救救她,請救救她!”
少年向一位路人撲去,那個穿西裝的人卻捂著鼻子往后退了幾步。他又把懷里受傷的少女給他們看了,不知是誰踢了他一腳。更不知道是誰在大喊,“滾,滾出去!”
“你這個骯臟的東西!”少年在撲向一位路人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個穿歐風禮裙手里搖著黑色蕾絲扇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踢了他幾腳,“滾!把我的衣服都弄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