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30日星期日陰雨
我又生氣了
今天上八點,在26傾角守皮帶尾。
由于我們這個班是剛從零點班翻過來的,其中還有好幾個像我一樣從八點過來的,班長要重新點名注意分配工作,我聽到把我分配到了26大傾角皮帶守皮帶尾,負責清理六十多米長的爬坡衛生,其中二十多米要清理兩次,還有一個皮帶頭和皮帶尾的衛生。
伙計是一個叫做牛靈福的工友,因為他和我一樣都是煙民,每次升井和入井的時候我們都會彼此敬煙,私人關系還算不錯,雖然說崗位工作量有點大,還要應付一點特殊的復雜的情況,但總體上我仍然感到很滿意。
我的朋友曾經對兒子說明天可能要來我家幫助我收拾屋子和拆洗被褥,我只好硬著頭皮給班長請假,班長什么都沒有說就批準了我的請假要求。
我剛要去掂燈,本崗位上的修理工就擠了過來,要求往滾筒里打黃油,要班長派一個人往井下捎黃油。班長立即就派定了我,讓老牛先下去交接班,讓我捎一件黃油下去。雖然說班長和修理工一再解釋滾筒都快不轉圈了,今天不打不行,但我仍然感到不痛快,你們以前都干什么的呢,為什么我上第一班就捎黃油?
我忍住心中的不痛快,到電瓶車修理房找黃油,可是電瓶車修理房里沒有,只有三袋。我又轉到了修理房,那里的修理工也說沒有,我只好又轉了回來向班長和修理工報告。他們就要求我先把那三小袋給捎下去先用著。我看看修理房什么都沒有,還再三袋黃油也不重不大,就用手抓著下了井。
到了井下剛要休息一會兒,我們的那個修理工就來了。我很煩這個修理工,仗恃著他有那么一點技術,說話有點盛氣凌人不說,還喜歡指使別人,干一丁點活就把我們這些崗位操作工指使的滴溜溜亂轉,讓人很是反感。
“老陳,你把皮帶里的煤給清理一下。”果然這個修理工還沒有開始干活就開始支使我。我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為那個皮帶里的側很窄,還沒有一膀子寬,側著身子都進不去,顯然好久都沒有人清理了。
“多長時間沒有人清理了?”我不高興地問。
“清吧,要不然我沒有辦法打黃油,你只要清理的能讓我干活就行。”修理工說。看她說成這樣,我也不好說什么了,只好忍著氣去清理皮帶里側的煤。皮帶里側很窄,鏟一鐵锨煤要很小心的往后退幾步才能弄到皮帶上,不是碰住手就是鐵锨碰住皮帶架,不大一會就把我弄出了一身汗。
修理工在打黃油,不是讓老牛給扳手就是問老牛要鉗子,把老牛指使得不得安生,恨得我一肚皮怒氣無處發作。
好容易干完了這件事,我剛剛坐下,把頭上的安全帽取下來想涼快一會,落落汗,電話又響了起來,老牛和那個修理工都示意我接電話。
“喂,你是老陳么?”電話說。
“嗯!”看看四周,在場的只有我一個人姓陳,就說是。
“下班后到隊部填一下考試卷,全隊只有你和兩外一個人沒有填了。”
“什么考試卷,我怎么不知道?”剛平靜下來的心情又是一陣怒火。
“通知了,就是沒有找到你。明天要交的,你可要記著,抓緊呀!”對不值班的那個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今天的工作實在不順,讓人生氣的事一件接著一件。有人告訴我兒子的媽媽一個人在夜里八點多鐘的時候指還在街上的旅館閑逛,讓我生氣------她怎么能把偏癱的母親一個人撇在家里呢?能放心么?工作面出水,把皮帶尾都給埋住了,讓我和老牛清理了半天后才開車,增加了我們的工作量,生氣;信號出了故障,前邊的皮帶已經聽了,后邊的皮帶就是停不下來,又把皮帶尾給埋住了,生氣;最后說好讓我早走一會到隊部填考試卷的,結果到我認為該走的時候,那個老牛卻認為時間早不讓我走,還是讓我生氣。最后我賭氣說不走了,大家都留下來等待下班算求了,他才勉強催促我升井……
唉,今天這一班哪,真讓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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